汴京城内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雷雨交加,狂风肆作。
豆大的雨点连成线,从天上倾盆而下,砸落到泥地里坑坑洼洼。
一阵狂风刮过,崇政殿的额匾掉落下来,落在白英石碣上摔成两半。
长乐宫中乱作一团,嫔妃们抱团哭泣,嘤嘤呀呀十分吵人。
风驰电掣间,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划过,中年的帝王,回光返照。
他用仅存的力气,向门口的方向指了指,随后真正的咽气了。
进来的正是大内总管西雎。
“总管,皇上驾崩了。”禀事的太监没有半分难过,悲痛之情,仿佛死的不过是只阿猫阿狗一样寻常。
西雎挥了挥衣袖,外面雨水滂沱,衣袖上面沾了一些水渍:“明早再宣吧,不然今晚怕是睡不着觉喽。”
跪在地上的张贵妃,向前爬了两步,拽住西雎的裤腿:“总管,总管。”一声声哀求。
西雎觉得好笑,半蹲着,手指勾起张贵妃的下巴:“贵妃娘娘,陪葬是先皇亲自下令,你求我一介阉人又有何用?”
西雎起身,抬脚,踢开了碍事儿的张贵妃,又用手帕擦了擦刚刚触碰张贵妃的手指,这帮恶心的女人,不值得脏了他的手指:“诸位娘娘应该知道皇上的圣意,他还等着娘娘们下去陪他呢。”
西雎邪魅一笑,不理会宫中哭泣的嫔妃们,冷声下令:“依先帝遗谕,六宫嫔妃活葬,凡自缢或逃离者,诛九族。”
“总管,未央宫的公主找您。”
西雎本想今晚就与这老皇帝睡在一处,免得明日一早还得过来,经身边太监提醒,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儿未做。
他扬手招呼小太监近身:“我让你准备的糕点都准备好了?”
陈福打开捧盒,满满一叠桃花酥:“您放心,这桃花酥只要一口……”
西雎拿了一块桃花酥,闻了闻,与平日香气无异:“手脚麻利些,不然这叠桃花酥赏你。”
陈福跟了大总管些许年,知道其说一不二,也得亏他仔细,不然也活不到今日。
“起轿。”太监尖细刺耳的声音划破层层雨声。
先皇活着的时候,只有他和最受他信任的西雎能在宫中坐着这种有蓬的轿撵,现在先皇走了,唯独是他有这个特权。
即便大雨磅礴,路湿地滑,抬轿的太监们也不敢让轿子有半分不稳妥,即便是给先皇抬轿,他们也不如此刻心惊胆战。
风吹过轿撵,掀起轿帘,陈福无意间对上西雎的眼神,吓得不住寒颤,这倾盆冷雨,不如总管的一个眼神让人心生寒意。
未央宫到。
未央公主披着薄薄的衣衫,听到轿撵到了,立即冲出殿外,一头扎到西雎的胸口,哽咽着说:“公公,你怎么才来?”
西雎也不嫌弃公主的泪水是否沾湿了他的衣襟,横手斜挎着未央进入殿内,关心道:“公主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着凉了,你让臣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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