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地位相差太多,我母亲坚决反对,当时我还太天真,以为有情人会终成眷属。”
钱老先生表情自嘲,他那个时候太蠢了,也太懦弱了,才会错过她,也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曾祖母她做了什么?”年轻男子很好奇。
他很小的时候,祖父和祖母就分开了,祖母另嫁他人,祖父没再娶,一心发展事业,不过祖父和祖母离婚后,反而成了很好的朋友,现在都还经常来往。
钱老先生叹了口气,自责道:“我母亲本来很喜欢那个姑娘,还给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但在母亲心里,那个姑娘绝对不可以嫁给我,因为她地位太低,只是我家的佣人,我当时太傻, 和母亲激烈反抗,甚至还想离家出走,结果激怒了母亲,逼她采取了一些极端手段。”
如果是现在的他,他绝对不会那么蠢,他会隐藏好这段感情,先强大自己,然后再娶那姑娘,当时他一个还要靠父母给零花钱的大少爷,凭什么反抗父母?
也根本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反而害了她。
“那姑娘还活着吗?”年轻男子关心地问。
“她被我母亲赶出了家,我去找过她,但没找到,没多久战争爆发,父母变卖了家产,带我离开了东城,从此以后我没再见到那姑娘,我本来以为她不在了,但那个胸针出现了,她肯定还活着,我想见见她。”
钱老先生叹了口气,他已经老了,对情情爱爱的不在意了,只想见一见年少时爱过的姑娘,和她说一声对不起,要是那姑娘过得不好,他可以给钱。
顾糖糖推了工作,开车去了顾家村,村里这些年变化挺大,多了好几幢新房,村头小河依然很热闹,几个妇人在洗衣服,看到桥上开来的车子,大家都热情叫道:“糖糖回来啦!”
在顾家村,没人叫她顾院长,都还是以前的称呼,言语间也没太恭敬,和以前差不多,顾糖糖经常会回来看姚阿翠,也和村民们唠唠嗑。
顾糖糖将车停在村口,又拿出一袋点心,给了村口玩耍的孩子们,再一一和洗衣服的妇人们打招呼。
“姚阿嬷刚刚还在这摸螺蛳。”
“糖糖你咋不带孩子回来?”
村民们热情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寒暄。
“他们要上学,下次带他们回来。”
顾糖糖笑着回应,快步回了家,姚阿翠在门口坐着晒太阳,现在是春天,太阳暖洋洋的,晒着特别舒服,看到她,老太太开心地迎了上来。
现在的姚阿翠和十年前几乎没变化,气色反而更好了些,头发乌黑,红光满面,皮肤白皙,甚至没多少老年斑,根本看不出有七十大好几了。
进了屋后,顾糖糖拿出那枚蓝宝石胸针,问道:“奶奶,这胸针你从哪买的?”
姚阿翠变了变脸色,很快又变得平静,不在意道:“我哪买得起,是拿馒头和人换的,那个时候乱的很,这些东西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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