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唉,同人不同命啊。”
几人凑一对低声窃语,甚至算不得低声,她们眼神也毫不客气打量着李婉月和元淮礼。
李婉月尴尬拉了拉元淮礼,悄声问,“少珩,娘总觉得不自在,要不咱们去找你阿姐,叮嘱她后,咱们悄悄离开?”
“诶,要不咱们把你阿姐偷偷带出宫?”
元淮礼:“……”
他娘少时读书吗?
为什么不长脑子?
虽然这样形容他娘有些不尊重,但他却是想不出其他词汇。
比如,他爹常夸他娘——可爱。
不违心吗?
元淮礼眸底无奈,依旧板着他那张谪仙脸,“母亲,宫中规矩甚多,且我们现在是昭阳公主的客人。”
李婉月恹恹的,和元淮礼坐在凉亭角落,心不在焉地欣赏乐师奏乐,舞姬跃舞。
母子二人的另类明显是有人排挤,官员品阶稍高的家眷不敢靠近,官员品阶小的家眷更不敢靠近。
时间在乐师的指尖溜走,在舞姬的肩头划走,在清风的八卦中跃动。
临近午时,身为主角的忆慈才缓缓出场。
“陛下驾到——”
“公主驾到——”
红衣雪肤乌发,小小一只,被睥睨天下的皇帝牵着手,乖巧的眉眼间,藏匿着她的张扬与嚣张。
只一眼,便知,昭阳公主盛宠不虚。
元淮礼直勾勾盯着那抹红色身影,脑海中突然蹦出一声调侃。
“叫姐姐。”
众人高呼,拉回了元淮礼的思绪。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瞬间,众人全部跪了下去,唯有李婉月和元淮礼仍站在原地,一时显得突兀。
李婉月见状,赶紧拉元淮礼跪下。
元淮礼:“……”
膝盖疼。
裴怀之坐到主位,身侧是忆慈的位置,如往年并无二致。
随着宫宴落座,原本轻松欢快的气氛一时间庄严肃穆,除了殿内欢快的音乐声,以及舞姬美妙的舞姿,气氛竟有些焦灼。
不过随着音乐声,气氛逐渐回暖。
忆慈懒洋洋靠坐在椅子上,宽大的椅子足以将她小小的身体包裹起来,看着像一只慵懒高傲的猫儿。
“南方的瘟疫瞒不住了?”
忆慈启唇,眸光睨着场下的舞姬,却对身旁端坐的男人开口。
裴怀之的坐姿极其端正,大概是骨子里那一股文人风骨。
“不错。”裴怀之接过魏德善递过来的茶杯,垂下眸,有一搭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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