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露出那一条熟悉的佛珠,浅淡的檀木香让人平静。
上一世,小护法手上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佛珠。
元淮礼在听到圣子两个字时,眼眸睁开,“殿下既然知道,又何必揭穿。”
“原本大乾气数确实会二世而亡,可殿下的命格无从推演,大乾,尚有一分生机。”
“圣子何时离开?”忆慈松开手问道。
“新朝建立时。”元淮礼收拢衣袍,慢条斯理道,“新帝人选是周国十七皇子。”
“一年后,他会被送来大乾做质子。”
“那圣子可算到自己的命格?”忆慈眸色沉沉,“又能否算出你会折在谁手中?”
“玄门之人不可推演自身命格。”
元淮礼颔首。
“元公子,你觉得,剥夺你圣子的身份,将你扯入你亲手编制的局中,结果又该如何?”
“殿下随意。”
他下好的棋盘,又怎会轻易破局?
忆慈轻笑,眉间张扬肆意。
“殿下不似八岁稚子。”
元淮礼后退一步,沉静内敛。
“不,本殿确实八岁,而你,五千岁。”
忆慈最后睨了元淮礼一眼,朝厅外走去。
“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元淮礼:“……”
他就算五千岁,那也是人间少年的模样好吗!
只是……
元淮礼转身,凝望着忆慈渐行渐远的身影,眸底凝重。
上洲以天赐功德修炼,下洲的战乱纷争与盛世安稳便是这天赐功德的来源。
他推演天机,设计下洲局势,以此为上洲祈功德。
他来下洲七年,本以为一切走向都是顺利且枯燥的,可骄纵天下的昭阳公主,却成了唯一的变故。
元淮礼忽然捻起佛珠,闭目净心。
日子平凡又汹涌。
选秀顺利结束,元玲珑一举封妃,赐号宸,赐居延乐宫。
宫内夜色较之宫外大不相同,本该死寂沉闷的夜晚,有千灯繁星,有万人巡守。
元玲珑俏丽精致的小脸微红,身上裹挟着锦绣丝被,颠簸着被送入那权势滔天的帝王殿内。
含龙殿内,裴怀之正处理奏折,约莫半个时辰,魏德善送上一碗羹汤,“陛下,这是殿下送来了调理身体的新方子。”
裴怀之不情不愿接过羹汤碗,瞥了眼碗中以玫瑰花瓣点缀的汤药,“没告诉她朕不喜欢玫瑰?”
他一个大男人,喝药为什么还要放玫瑰花?
史书得怎么写他?
“回陛下,说了。”魏德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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