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滚出霍家,让出位置来,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能站着出去。”
江沅嫌恶地将她丢在地上,慢悠悠地擦了擦手,“我劝你也不要想着向时渊告状,房间的钥匙都在时渊那里,你应该知道是谁默许我来收拾你的?”
温热的液体沿着额头滑落,落在她纤瘦的锁骨上。可心头彻骨的痛意早已吞没了路漫,一点点外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着江沅离开的脚步声,她唇边溢出一抹苦笑,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路漫下意识地皱着眉,却感觉眼前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些光点。
难道……
心中已经,路漫沉了沉心神,自嘲一笑,摸索着拿出藏在枕头里的银针针囊。
看来之前她目不能视,是老天惩罚她心盲,如今看清之后,她的眼睛也要好了。
她路漫,一定要把失去的东西,一一拿回来!
霍时渊安置好了这几日耽搁的公司事务,一回家,就感觉到了不对。
这三年来,即便眼盲,路漫也一直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看着地上的一团凌乱,他才想起那人还被他锁在房间里。
一整天了。
霍时渊隐隐有些焦躁,快步走向卧室,却发现窗户大敞,里面的人早已不见了。
霍时渊目光扫视了一圈,落在被结婚戒指压着的纸条上。
“霍时渊,我祝你和你的白月光百年好合!今生……再不相见!”
砰!
狠狠一拳打在门上,装饰的雕花磕在手上,鲜血淋漓。
霍时渊抬起眼,盯着大开的窗口,目光阴鸷。
-
几天后,举世闻名的心里治疗师苏拾坐镇名人堂的事传遍四方。
短短半月,病人爆满,都是奔着苏拾来的。
毕竟那些饱受心理疾病摧残的病人到了她的手下,最多三月,状态都会得到极大缓解,无一例外。
江沅抿了抿唇,轻轻靠向眼底黛色浓厚的男人。
“时渊,我帮你预约了苏拾医生的号,咱们去看看吧。”
霍时渊微微抬眼,不动声色地移开身子:“不去。”
不知为何路漫走后,他失眠的情况更严重了。
更糟糕的是,给他治疗了三年的神医苏拾,也有一阵联系不上了。
或许是那女人在哪个角落诅咒他也说不定。
江沅眼中闪过一抹烦躁,面上却还是耐着性子:“我都已经交过钱了,你这个样子,霍氏怎么办呢?还有关心你的人,也会担心的。”
江沅指的自然是她自己,可霍时渊却鬼使神差地,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总是笑容明媚的女人。
她……会担心吗?
霍时渊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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