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一份。”
卫湘君接过,“后头怎么了?”
“三天前,岳大将军府的公子把咱们郑大夫请过去了。打着找他瞧病的名头,结果还是说药材的事儿。郑大夫没接话。反正吧,岳家军如今人憎狗厌,大家伙都看明白了,他们就是借着打仗的名头,搜刮民脂民膏。”
岳家军有他的难处,可做买卖的人也不愿意被人占了便宜。
不过合起伙来跟岳家军对着干,卫湘君真没想到。
“姑娘,您家恒大爷太不地道了!”
一位小伙计送走抓药客人,跑到卫湘君跟前,直愣愣来了句。
“他不地道,也不是一天两天。”
卫湘君随口回道,心里忽地一提,“又怎么了?”
“没、没事儿!”
掌柜在边上打马虎眼,“他就是个冒失的。”
“到底何事?”
“大姑娘还是别问了,郑大夫已经去找恒大爷。”
掌柜这话,越发教人没头没脑。
“都长着眼睛吧,我是这儿的东家。”
卫湘君急了,“不管什么事,不许瞒我!”
小伙计接过了话,“方才外头闯进几个匠人,连招呼都不打,前后屋子乱蹿。”
“我来说吧!”
掌柜拦住小伙计,“那些人自称是什么李大官人派来的,要丈量咱们这地儿。后头再问,他们居然说,恒大爷把正修堂顶给了李大官人,以后这儿要扒掉,改成酒楼。”
李大官人……
卫湘君记得这个名字。
前世就是他与蒋氏狼狈为奸,抢走了正修堂。
“这会儿还不知真假,郑大夫刚才出门,就是去问恒大爷。”
掌柜劝道:“姑娘稍安勿躁!”
有人从中庭门后探出头,“郑大医就亏在没儿子,但有个后人,早一棍子打死那不是东西的女婿!”
掌柜赶紧递眼色,“老哥,跟大姑娘说这些做什么?”
“眼瞧着正修堂快没了,咱们日后指不定要在外头搭棚给人瞧病了。”
又有伙计说了丧气话。
卫湘君面上平静,心中愤怒不亚于在场任何一位。
那场噩梦又要开始了?
“各位叔伯不必担心。正修堂的房契,还在我这儿搁着。恒大爷不是东西,可我身上流着郑氏的血,绝不会看着外祖心血被人毁掉。管他恒大爷是谁,想败掉正修堂的,便是我卫湘君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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