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多。”宁宴都没见过这么大额的银票,小厮立刻解释道,“夫人说了如果不是您,杨家就肯定彻底被狼心狗肺的畜生吞了,这点钱是您应该得的。”
“那就多谢了。”宁宴没客气,她靠本事挣钱,挣得多她要得起,挣得少她也不嫌弃。
全看雇主的经济能力。
送走小厮,余道林眼睛都亮了,指着银票,“两千两?”
宁宴点了点头,递了一张给他,“说好的,一人一半。”
“给、给我?”余道林抖着手,“不不不,这、这是你的钱,我不能拿。”
宁宴还是给他了,她和余道林定了规矩,这个案子的酬劳是平分的。
“那、那我拿一半,多的拿了我也太不要脸了。”
纵然是五百两,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多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钱了,更何况是这么大额的银票。
宁宴不喜欢强求别人,余道林既然觉得自己不该得一千两,那就随他。
“行,随你处置。”
余道林一蹦三尺高,又给张潇展示,“看到没有,咱们有钱了,有钱了!”
张潇绷着脸,阴沉沉地坐在桌边,不屑道:“运气而已。”
人不可能一直好运的。
宁宴扫了他一眼,起身准备回去,余道林压着她,“你等我下,我去把一千两换开,然后陪你去见总镖头。”
余道林跑了几步又回头扯着张潇一起。
两个人低声吵着架出去了。
宁宴又换了几个卷宗翻看着,她看到一个悬而未决的案子,觉得有点意思。
一位姓张的商人在京城买了一间旧院子。
他请了工匠来推倒重修房子,这天早上工匠开始砸墙,一锤子下去,从正堂的正墙上,掉下来一副人骨。
骨头非常完整,连小指上的碎骨都在。
于是张姓商人报官,官衙着手查,但由于这个宅子倒卖七八个主人了,衙门查了查,连死者身份都核对不上,于是就当悬案搁置了。
这事儿到这里也就算了,但商人却每晚做梦,梦里面他不断见到一个年轻人求他为自己申冤,说他死不瞑目。
于是张姓商人就找到了兴隆镖局,张潇接了此案,查了足足半年,但一样没有查到结果。
最后没收钱,这案子就封存了。
看到这里,案子虽说有些奇,但也不至于让她有兴趣,让她起兴的是卷宗最后添了一条:
张良夜不能寐,将悬赏酬劳加到五千两,但可惜某不才,望而兴叹。
这个“某”,应该是张潇不甘心的备注。
她也能理解,他们两个人在镖局苦撑了两年,余道林穷的裤子上还有补丁,可如今看着钱却挣不到,确实得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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