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还露出一脸求表扬的表情。
“今天没草吃。”裴延戳着它的头,“自己滚回去。”
马十分无辜,垂着头蔫头耷脑地走了。
“好了,将军我们走吧。”宁宴做出请的手势,“不远,走路也就半个时辰。”
裴延暗暗咬碎了牙,他怎么忘了,他要陪着她出门,就不该让马洗澡,弄湿了不能骑。
现在只能跟她走了。
他现在怀疑宁宴是故意的。
这个女子,蔫坏。
两个人顺着管道走,太阳很大,宁宴也不知从哪里弄了油纸伞撑着,裴延看看她,咳嗽了一声提醒她。
宁宴好像没听懂,自顾自遮阳赶路。
“咳!”裴延继续咳嗽,宁宴看向他,“将军身体不适?”
裴延一字一句道:“我很晒,伞给我。”
“哦哦。将军金贵,是在下疏忽了。”宁宴将伞递给他,裴延心情不错地接过去,刚撑好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宁宴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跟着他的伞,而他成了帮他撑伞的那个人。
“怎么,我是你的小厮吗?”
“大树底下好乘凉,将军就是那苍天大树啊,是百姓也是我的大树。”宁宴扶正了伞,让她脸上的阳光全部被遮住,“将军太伟大了。”
裴延冷嗤一声,“占个便宜撑个伞,你都能说出一朵花,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说话?”
“都将军引导的好啊。”宁宴道。
裴延不想理她。
怎么以前相处,觉得她话少人很清冷,怎么现在变得牙尖嘴利了?
难道真是别人说的那样,有人和不熟的人就会话少疏离,熟了以后就自然热络了?
他撇了一眼宁宴,嘴角勾了勾。
他们是熟悉的人?也行。
帮她就当日行一善。
宁宴不知他想了那么多,等到埋骨处,张良和余道林以及金树三个人一条狗都在了。
他们蹲在树下乘凉,等看到裴延也来了,三个人顿时头顶一麻。
“宁姑娘和、和将军好、好熟啊。”张良摸了摸后脖颈子,觉得凉飕飕的。
“是熟的,他们是朋友。”金树赶紧扛着铁锹过去。
“就在这里。”张良胆战心惊地和裴延行了礼,指了地方,然后就和金树三个人开始挖。
埋得不深,不一会儿就取出了一副人骨。
依旧很完整,骨头上有些浅浅的裂纹,但离崩坏还早着。
宁宴打量着一遍骨头,招手喊裴延,“将军,和他握握手?”
裴延脸都黑了,蹲下来不情不愿地去抓碰白骨的手,一边碰一边咬牙切齿地训宁宴,“以后这种事不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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