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子想了想,“上个月……我想起来了。小树那天没和我一起,他跟着一个男人走了,男人说家里萝卜都要拔出来,让小树去,给他十个大钱。”
宁宴心头一跳。
“然后呢?小树后来回来过吗?”她问道。
那次,就是小花喊她去帮忙找哥哥那次,后来小拐子说小树跟着贵子叔去做事了,她当时觉得有熟悉的大人在,就叮嘱了小花过后去找她,便将这件事放下了。
“没有。”贵子一拍大腿,想起来,“我是隔了一天,十月十二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三个孩子。”
“起先还没在意,以为跟着人去别处讨饭了,可一等十多天也不见人,我就开始找他们。”
贵子挠着头,通过刚才确认的时间,他更焦虑了,“宁镖头,会不会出事了?”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她问贵子。
贵子皱着眉头回忆,“个子比我高半个头,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袄,下面是双靴子。”
“长得……浓眉大眼的,说话声音也不高。”
他使劲想这个人的特征,但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就是个看上去不像坏人的人。”
要不然当时他也会拦着小树,毕竟孩子年纪小。
“你和我回趟镖局,你说我来画。”宁宴道。
贵子跟着宁宴回了镖局。
宁宴取了炭笔,根据贵子的描述开始分开画五官。
隔了一个月,贵子对那人的记忆也不是很深刻,加上那人五官完全没有特点可说,两个人用了很久的时间,才出来一张画像。
贵子看着画,咂着嘴又修改了一点。
“应、应该就是长这个样子。”他忽然想到,“当时还有人也看到那男人,我陪你去问问。”
宁宴求之不得,和贵子找到正坐屋檐下打盹的老乞丐。
老乞丐听完,盯着画半晌,“长什么样子不记得了,当时就瞅了一眼,觉得这活不地道,也没说多少亩的萝卜,就只说给十个钱。”
“但小孩子找事做不容易,我就没拦着。”
宁宴有点失望,但老乞丐又补充道:“但我记得这个人鞋底不一样高,我当时蹲着的,所以看得很仔细,还特意多看了几眼。”
“哪个脚高哪个脚低?”宁宴问到。
“左脚的鞋高,右脚的鞋底要薄一些,至少薄一寸。”
做鞋子,两只脚的脚底厚薄不一样,通常是因为此人腿脚有缺陷。
左脚短,所以鞋底厚一点,右脚则薄一点,这样通过外力弥补腿上的缺陷。
“谢谢,这个线索很重要。”
贵子跟着宁宴,一直问她是不是出事了,宁宴就告诉他,她的猜测,贵子吓得脸色煞白,“那、那三个孩子,不会都被这个人害了吧?”
“希望没有。”希望他们只是去别的地方讨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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