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蕴最后一眼是安燃在舞池狂欢的背影,便倒在沙发上。
辉子见状拍他通红的脸,没有反应,哈哈大笑,对王洋说:“这小子还是太嫩。”
王洋打了个酒嗝,迷瞪着眼,囔囔:“来,辉子,我们继续。”
酒吧昏暗的角落躺着一个安静少年。
齐蕴的脸贴着冰凉的沙发,慢慢睁开眼,脑袋开始清醒,晃悠悠地站起来,说话含糊不清。
“我想去上个厕所。”
一旁划酒拳的两人拼酒拼得正起劲,没空搭理他,辉子不耐烦:“去吧去吧。”
得到应允后,齐蕴跌跌撞撞走向厕所。
走到走廊,齐蕴酒已经醒差不多,眼底的迷糊散去,清明如澈,半分看不出这是一个醉酒的少年。
他毫不犹豫走出酒吧,在清冷的大街游荡,看似漫无目的,实则目标明确。
有些人为,有些人只为简单的生活,如果秩序出现了混乱,破坏者绝不能袖手旁观。
安燃有些累了,回到卡座时,半天不见齐蕴身影,感觉不对,揣揣不安,问辉子:“他去厕所多长时间了?”
辉子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对:“快一个小时了!”
“不是让你们照顾一下他的吗?”安燃怒火冲天,冲了出去。
这家伙人生地不熟的,又听不懂当地话,丢了可怎么办!
剩下的人倍感委屈。
自己去跳,现在人不见又怪我。辉子灰头土脸地跟上去。
找遍了酒吧都没找到,只能外边找,四人分头行动。
眼看夜色越来越晚,安燃越来越着急,接到安杰打来的电话,简直是烫手的山芋。
“安燃,怎么还不回来,没带齐蕴到处瞎玩吧?”
“爸……齐蕴不见了!”安燃是真的吓坏了,声音都带了哭腔。
安杰挂断电话,厉声呼喊:“老王!备车!”
“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你怎么能带他去酒吧鬼混呢!”安杰怒斥,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安燃小声说:“爸,我知道错了……”
一旁的王叔连忙出声:“老爷,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得赶紧去找人。”
“实在找不到就报警。”安杰转过身,长叹一口气,恨铁不成钢。
安燃悻悻离开,接着去找人。
凌晨的大街寒冷刺骨,齐蕴只穿了一件薄衬衫,冻得瑟瑟发抖,他蜷缩在一个废弃很久的房子前,房门紧闭,铁索生锈却依然坚固。
他的眼神冷峻,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憎恶之意。
酒后的齐蕴在寒冷的侵袭下,渐渐丧失了意识,闭上了双眼,脸色发白,嘴唇紧闭。
安燃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双手交叉窝成一团,不时捶着发酸的腿,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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