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话不多,还算知礼,处于好心,想让他避避雨,等小些时候再走,但那人也没有停留。”
赵让问道:
“信中说了什么?”
其实赵让已经猜到了信中的内容,但从沈流舒嘴里说出来的,毕竟不一样,所以还是得问问清楚。
“信是云里飞写给我的,就说要来给我庆祝云云,其他都是些客套的官样文章。”
赵让眼神一凝,问道:
“钟家班远在北境,他们是怎么知道沈掌柜要办喜事的?”
沈流舒回答道:
“小的身为通宝钱庄分号掌柜,婚丧嫁娶这样的大事,都要提前上报总号。至于钟家班究竟是怎么得知的,小的没有问过。但肯定有好事之人,将闲话传了出去,以钟家班在江湖上的人脉,知道也是正常。”
如此说法滴水不漏,无懈可击,赵让一时间也听不出有什么端倪。
忽然想到既然那封信还在,起码是个实打实的物件,指不定自己看看却是能出沈流舒未曾注意到的东西。
“赵公子……不好意思……前日……前日小的内人生气,将屋里东西全都摔砸了一通,连带这封信也撕扯了……”
赵让听后微微一笑,说道:
“哈哈,老夫少妻,难免如此。沈掌柜男子汉大丈夫,对妇人还是得多多忍让啊!”
沈流舒忙不迭的点头,说道:
“赵公子说的是,小的受教了!还请二位公子回桌,小的带内人给二位公子敬酒!”
回去的路上赵让和西门大壮大步在前,西门大壮的嘴张了几次,却是都没开口。
赵让加快了步伐,一会儿就和身后的沈流舒等人拉开了距离。西门大壮个子高腿也长,跟着自是毫不费力。
“让哥,你走这么快干嘛!”
赵让瞥了他一眼,说道:
“这不是让你安心说话?说吧,想问什么?”
西门大壮嘿嘿一笑,问道:
“让哥你是不是怀疑沈流舒啊?”
赵让深吸了口气,没肯定也没否认,只是平静的说道:
“见过他的钟家班死光了。见过送信人的俩伙计回家了,信被他老婆发火时撕掉了。要是碰上一般官府,这决计就是个无头公案!”
连西门大壮的脑子都觉得沈流舒所说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太过于巧合,即便听起来逻辑上毫无问题,都能自圆其说,但就是隐隐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行了,你别想了,不然一会儿喝多了要是再嘴不把门,露两句出去,咱们就更被动!”
赵让一直还未告诉西门大壮自己来此的真实目的,看眼下的状况,却是觉得也不用着急。
他和元明空一明一暗,应对起来也能更加自如顺畅。否则什么都摆在明面上,那却是鱼肉刀俎之状,人家什么时候想割一刀都来不及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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