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嘴角有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大抵是这个状态的程梨的确太有趣,让他有了一种大猫逗弄猎物似的蔫坏儿。
他生活一向无趣,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什么有趣的事情和有趣的人让他感兴趣了。
程梨挺有趣。
左寒眯了眯眼,略略往前倾身,凑到了她耳边,低低说道,“你早上要是不关着门躲着我的话,我原本是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来人医一趟的。”
程梨只觉得耳膜仿佛被他磁性的声线磨刮着,她咬了咬唇,小声说,“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酒量太差了。”
“是吗?”左寒挑了挑眉,嘴角浅浅勾了勾,“还演练吗?”
演练这个词……顿时勾起了昨晚的记忆开始攻击她。程梨赶紧摇了摇头,“不、不了。”
左寒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倒是并没有什么继续和她深究不放的意思。
只不过两个人因为压低声音的说话,在外人眼里,距离和姿态很近,就显得很是亲昵的样子。
简麟在旁边被闪瞎了双眼,他握拳抵唇咳了一声,“你们俩公众场合,差不多一点。”
简麟这话简直是来解救她的,程梨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简、简医生说得有道理,那我们现在进去?”
“你是来探病的没错吧?”简麟又想起了左寒冷怼岳父佬的场景,所以忍不住确认了一遍。
左寒看了他一眼,“总不可能是来探你的。”
“既然是来探病的,就赶紧的。”简麟说道,“不然等会程光远那个要命的老婆就来了。”
简麟觉得程梨最清楚向宝珍有多要命,所以说这话也没有避着程梨。
程梨听到简麟这话,更是加快了脚步朝着病房而去。
病房里,程光远在病床上靠坐着,浑浊的瞳眸没有什么焦点的朝着窗外的方向看着。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才缓缓地转头看过来。
看到程梨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程光远浑浊的眸子,目光微闪。
“梨……梨。”他慢慢叫了程梨一句,声音虽然迟钝含混,但不难听出语气中有些惊喜。
这两天,程光远心里一直有些说不上来的慌乱,甚至就连睡梦中,都总忍不住想到程梨那天看着他时,眼眸中的失望。
他活得糊涂,或者说是假装糊涂的活了大半辈子。
总觉得只要能维持住这个家和平的表象,就是值得的。以前总是装傻,一场大病差点没了命,人倒是通透了许多。
是啊,自己当然觉得是值得的,因为他一直都没有牺牲什么。
一直付出牺牲的,都是他女儿的童年。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好像终于在失去这个女儿了……
程梨倒是挺平静,一切如常般走了上来。
可是,程光远越是看到程梨脸上一切如常的平静表情,心里越是有种往低谷坠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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