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之上,饶是沅江船盟的人已经全部退了回去,客船上的众人还均是战战兢兢。
远处围着的船盟大船上灯火通明,不时传来骂声和争吵声。后来声音渐渐小下去,众人知道是那边讨论出了结果,反而更加忐忑起来。
接着便是各船的船丁都提着刀走上甲板。看着黑压压的人头,这边的乘客几乎腿都要吓软了。这是死了一个香主,要拿这边的人头来抵命啊。
陈程也不禁皱眉,他现在几乎力竭,可没有办法再应付这么多人。这些人上来,别说动手,就是累都把他累死了。
只见那些人也不登船,反而是挥刀砍断抓住这边船舷的钩绳,然后是下浆的声音,随着一阵水声,只见这些船盟的船竟然四散开去。
众人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这是回去搬救兵了?还是他们自知做得不对,所以话都不说就直接走了?
忐忑了一晚上,大多数人都没睡好。只有陈程累得不行,在马春花和曲非烟崇拜的眼中,睡得特别香甜。
直到第二天天亮,大家仍不见船盟的人来报复,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再有半天,这船就到岳阳。只要这段时间里这些人不来。他们下了船就再也不用担心。
只有船家暗暗叫苦,生怕船盟的人来报复。别人是跑得了的和尚,他可是跑不了的庙啊。
不说这艘船上的众生百态,单说船盟的人一路向南,途经洞庭湖,再回到自家的主场沅江。在沅江江畔,三人见到了船盟的老大王其昌。
三人当天晚上已经断定季香主的死是服下的毒药所致。所以和陈程是没有关系的。于是不好擅专,回到船盟让老大拿给主意,看是战还是和。
王其昌背负双手眺望着江面。
他也不是要摆出文人雅士的姿态。文人觉得看江面诗情画意。他们跑江湖的,看江面那就像是农夫看自家田地一般,哪能看出雅来?他单纯就是习惯罢了。
他慢慢说:“你们怎么不把东西找回来就回来了。就算人不是他杀的,那东西总该是要的嘛。”
秃顶老者皱眉:“他确实偷了本盟的宝物?”
王其昌摆摆手:“你我是什么样的交情?虽然你干了一辈子也升不上来。可在我老王心中,你还是好兄弟。我自然不能骗你。两句话。不是。别问。”
这个回答就是说,陈程并没偷沅江盟的宝物。
老者一怔,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回答,他不禁喃喃地说:“老大,我们居然跟金人……”说到一半,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王其昌说:“什么金人?我们只是生意人。这是生意而已。何必想这么多呢?算了,几位也辛苦了。而且按你们的说法,我们船盟自己也只怕拿不下来他。正好那汉寿南庵洞洞主第五轩上门来做生意,就让他帮忙跑一趟吧。这第五轩乃是三十六洞洞主,武艺绝伦。不用担心陈程逃得掉。这不也是生意?说起来,我们从最初发家做到现在这般大,不是黑白两道都能和我们做生意,怎么能走到这一步?”
虬髯大汉旁观了一阵,这才说:“所以,老大,到底是要找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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