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人觉得此言也有些道理。但更多人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须知此时的宋国事实上后世应该叫南宋,已经偏安了一百多年。虽然现在偶尔还能感觉到北面兵锋的压力,但人民生活总体还算安逸。
现在元国是比之前辽、金更强大的存在,亏得现在还在收拾北面山河。宋国这边普通百姓连大金皇帝是谁都不知道,哪会考虑到元清南下的事。
李玉熙又说:“李某被人称为儒侠,其实李某文不过秀才,武更是一窍不通。不过是大家的抬爱。为什么大家会抬爱李某这么一个文武双废的人呢?我想不过是李某一心为国罢了。”
听到这里,正在研究剑招的陈程忽然停下手上动作,抬头向着李玉熙看去。
只见这个岁数不太大却已头发花白的人,身后的岳阳楼门口正被李玉熙的童子举着两幅楹联,正是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他不觉唏嘘一声,敛容正立,对着李玉熙鞠躬一礼。这才与二女一同离去。
马春花见他神情慎重,不觉奇怪地问:“程郎,他不是不懂武功,你怎对他这么尊重?”
陈程说:“爱国志士,自然是受人尊重一些。”
马春花哦了一声,其实心里完全没有任何感触。
她是清国治下的汉人,对于清国,她哪有半分爱了?而她生在清,长在清。宋国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情郎的祖国罢了,也爱不起来。所以她就没有半分爱国的情绪,不论是对于哪个国。
倒是曲非烟常听父亲有许多忧国忧民之语,虽然年纪还小,大部分都不太明白,总归是心里有国家的位置。她便问:“那伯伯说得很好吗?”
陈程摇头:“书生之谈,殊为可笑。其中又有不少拽文,或者硬凑骈文的地方。若说是写策论,或许有人会给他一个好评。若是用来做实事,只怕没有半分作用。”
曲非烟问:“既然没有用,那他也担不起你的大礼吧?”
陈程轻叹一声:“若是宋国人人都有他这份认识,哪里会沦落到几十年后国破山河碎,人人只能当狗呢?北面的情况,你们也是见到过的。所以他也算此心难得。世间事,最不易也不过就是难得二字。”
曲非烟听到最后,不觉想到自己父亲,并没有十分悲恸,只是若有所悟。
马春花没有这层哲思,只问:“程郎,你怎知道几十年后那元会灭掉宋呢?”心中想的却是,北面的情况确实不如南面,可这是国家的大事,寻常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陈程一怔,知道自己这是开了天眼,这又没法解释,只能说:“这是按两国情况推演而来。只是朝中没有这样的有识之士。”
马春花又哦了一声,始终对此没有什么更多的认识,只顺着话说:“所以李玉熙这种人终究还是没用,是吗?”
陈程牵起二女的手:“李玉熙没用,我才有用。所以我得去临安,若说天下有人能阻止元清两国颠覆华夏,不是张三丰,不是郭靖,不是姓赵的废物些,也不是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只能是我陈程。”
一言说罢,豪气顿生。
马春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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