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见他这德性,只怕是来闹事的了。当即退开一步。这也是他习惯了,平生没有参与过这种青楼争风的事,下意识就有一种明哲保身远离麻烦的想法。其实,以他现在的武功,教训一个吴天德又算是什么麻烦?
退开这步以后,他才想到,若是真打了起来。他要不要出手帮助马文成?毕竟此人的叔叔官大,还是润州前线重镇的封疆大吏。若是能搭上这条线,他也能想出法子来对抗元清。
那妈妈闻言也是脸上不大自然。能在秦淮河上经营画舫的,可不是什么良善人家,背后也都是些奢遮人物为其撑腰。可若是一个福州都统制,一个润州宣抚使的侄子在这里打起来,她背后的人还肯不肯为她出头呢?
她有些扭捏地说:“吴将军,李香君琴棋书画样样俱佳,容貌更是可人,想要见她一面的才子、官爷们更是排成长队……”
吴天德呸了一声,打断那妈妈的话。那妈妈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李香君不错,今天她只属于你,可以了,你就收了神通吧。不过吴天德显然是听不进去,他大喝一声:“你奶奶的,李香君既然如此美人,又是秦淮河上四大花魁之一。所以,马公子看中了,是不是?”
他这一声吼,让整个画舫都安静下来。大厅里的男男女女都朝着这位粗鄙的武夫看来,可见到他的服色和腰间佩刀以后,俱是一惊,赶忙垂下头不敢多看。
那妈妈闻言,整个脸都苦了起来,只得长声说:“吴将军……”
吴天德却听不进去,只说:“你给老子说,这金陵地界,谁的官最大?”声音倒是比刚才小了一些。
陈程哑然失笑。这再怎么排,也排不到吴天德这位福州来的都统制头上吧?
那妈妈苦笑一声,试探着说:“金陵知府?”
陈程点头。是了,只怕吴天德和这金陵知府交好,又或者根本就是政治上同盟。
却听吴天德嗤笑一声:“金陵知府算个屁。当然是节制金陵的润州宣抚使最大啦!”
这下别说陈程愣了,那妈妈也是彻底懵了:“那吴将军,你还要和马公子……”
是呀,这知道马守疆叔叔官大,还故意去招惹,这是什么莫欺中年穷的打脸模式?
吴天德说:“你奶奶的,既然马大人官大。那李香君当然应该陪马公子咯。老子虽然先包下的李香君那小娘皮,可既然马公子要人,就该让给马公子才是。哪个畜生,居然告诉马公子说她是老子的人。老子现在就专程过来献人的。叫李香君滚出来,给老子爬到马公子的包间去。本都统制也要上门给马公子负荆请罪。”
陈程倒吸一口凉气,恐怖如斯。这吴天德别的本事不知道,就凭他这无耻的劲,只怕日后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那妈妈也是稍稍消化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吴将军,今晚……马公子没来。”
马文成没来?陈程皱眉。不对劲,莫非他是被人困在金陵守备的别苑里了?
看来之前遇到的那些怪人有问题,而这才是他没有立刻找金龙帮报复的真正原因。如此说来,多半是那些清人,之前动手陷害了金龙帮不说,还要再次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悄悄杀掉马文成继续嫁祸金龙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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