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挡的余力!十多名黑衣死士被一拨接一波的攻击逼得连连后退,慌乱之中以刀作盾抵挡,盾阵还未坚固,就已被攻来的剑气所破,短阔刀如鹅毛大雪一般落了一地。
竹叶在漫天尘埃里纷落,谁胜谁负已然明了。
苏衍跳下马车奔过去,他们却又同出现时一样一头钻进了竹林深处。本想追上去,但脚力比不上马力,无奈放弃了。转头走向那些被打倒在地无法动弹的死士,又招呼左卿过去。苏衍将他们的面巾一个个了下来,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容国的死刑犯!”
左卿并未惊讶,只道:“有人救了他们养在府中,训练成死士。”
“你认识他们?他们是奔着你来的?!”
左卿道:“我身为七善之首,墨斐义子,难免有人觊觎和仇恨,他们背后的人想置我于死地,偏偏有人与他对着干。这次虽然侥幸逃过一劫,却难保下次依旧走运。”
苏衍一听,犹如惊雷闪过,“之前只知道你在若水,没想到你还是墨斐的人,还在七善做事!”
左卿淡然道:“一人在外游历,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衍肚子里已经窝了火,“你是墨斐的义子,你和他一样都是……”
左卿很坦然,“不管是在官场还是若水,谁都无法单凭自己的力量立足,我不过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罢了,但是,我从未害过任何人!”苏衍稍稍松了口气,左卿继续说,“这些青衣人我从未见过,身上未有显著特征,实在难以辨认,而且剑法多变,不过能这么及时出现…”
“大抵是江湖人士,否则也不会出手相救。”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心突然想到苏溟,可是…应该不是他。
正当左卿说话时,苏衍却瞧见其中一个死士腰间露出一小截黑色令牌,隐隐绰绰可见半个歌字。她心中陡然一颤,双腿竟有些发软,左卿忙将她扶住,“你看见什么?”
苏衍弯身去解下令牌,翻过来一看,不出所料正是歌字,左下角还附着一行四字:歌将军令。
歌将军?哪个歌将军?
左卿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才发现令牌上的字:“这枚令牌是宫中统领禁军的左将军歌弈剡的,看来这些人是受命与他。他将我视作眼中钉已不是一日两日,这次趁我离开若水在这里下手,掩人耳目之地真是绝佳,届时消息传回若水,他再疏通关系,将罪名扣在他人头上,或许还能顺势绊倒几个对手也未可知。”
原来是歌弈剡,歌弈剡……苏衍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心里那道伤口越来越痛。
“你认识?”左卿疑惑的看着她。
苏衍连忙摇头否认,心里却终于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他,他认识的弟弟那么天真,怎么可能会卷入朝野纷争呢。
只是,歌弈剡居然成了奖军,还派了死士来杀左卿,他究竟想干什么?这些人死在了这里,如果他再派人来查,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也会被查到?
苏衍不敢再想,只隐约觉得,这个生存了快十年的镇子,已经不安全了。
而她没有注意,此时他身边的左卿,正缓缓扬起一抹微笑,在阳光下,冷酷、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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