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觉得这群人老是往树林里跑实在没意思,便让人在离酒宴六十丈处设下箭靶,命令天字队、玄字队以车轮战的形式一对一对决,分高者胜出。
赌客们都聚精会神地盯着箭靶上的红心,周遭鸦雀无声,只剩下刺耳的风声。
第一局天字队派出的是掌京都五万警卫的右将军阑缪,曾是政亲王麾下,后来凭着赫赫战绩,在两年内便升了将军。
众人见到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阑缪出列,不由得惊呼连连,鼓掌助威。
苏衍识得这位将军,他可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大将,精通箭术和近身搏斗,战术经验更是鲜有人能与之匹敌。而剩余二位则稍逊一筹,一位是兵部侍郎洪荆,虽然上过战场,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虽然也和行军打仗打交道,但终归是做着文职,实战经验也好,舞刀弄枪也罢,早已生疏;另外一位是东宫禁卫军将军陈逍遥,那也是骁勇善战的勇士,但是这箭术却不得而知。
而玄字队的三位少年她虽然不认识,但观察狩猎比赛时的战绩和身手,应该也不差,其中箭术最为精准的就是那位一直默不作声的蓝衣少年,另外那位白衣少年精准性也高,可惜没有耐心,剩下那位年纪最小、身板也最薄的孩子能力最差,耐力也最弱。
想到这儿,苏衍心生一计,立马挪步到玄字队中,偷偷跟他们说了几句话。
此时阑缪将军已经搭上羽箭,拉满了长弓,只听见一声疾风呼啸而过,两鬓那灰白须发被带起,在空中久久不能停下。
“阑缪将军射中红心!”记成绩的宦官高声喊道。
阑缪将军看向玄字队,笑容满面地说:“小娃娃们要是知难而退,叔不会笑话你们的!”说着,拍了拍身旁队友的肩膀,几人都是附声而笑。
玄字队中的白衣少年气得脸色铁青:“阑缪将军何出此言,咱们也是受过十多年训练的人,您忘了方才我们拿了第一?”
阑缪不屑地说:“侥幸罢了!”他提了提盔甲,那一身银甲在光线下十分夺目,衬得整个人分外耀眼,“小娃娃有信心是好事,那也罢,我就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若能让我们这些前辈心服口服,我阑缪立马收你为徒!”
“将军所言当真?”其中年纪最小的孩子问道。
“比真金还真!”
小娃娃遥对着苏衍这边的尧王喊道:“皇兄你可听见了,要是我赢了阑缪将军,你可别羡慕我进军营!”
在场的人都愣住,这小娃娃究竟是谁?
尧王干笑两声,对他说:“父皇要是能同意,那本王也乐得清净。”
阑缪一听这番对话,惊慌失措地单膝跪地:“微臣不知是王爷,请赐罪!”
小王爷也就舞勺之年,生得十分清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向阑缪:“将军不必惊慌,我从来不喜欢以身份压人,既然在这儿比赛,那就大可不必拘谨。这第一局,就由我来!”说着,从侍从手中接过长弓,颤巍巍地拉开弓,对准远处的箭靶。
嗖——
不偏不倚,射在了箭靶边上的树干上。他哀叹一声,道:“果然,射箭不是我所专长,看来进军营无望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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