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时刘衍也将自己的鸳鸯战袄披上,脚上也蹚上一双红袄鞋,一顶裹着棉布的红笠军帽就在手边,也被刘衍拿起戴在头上。此时是崇祯十年二月,山东沿海的气候还是非常寒冷的,陈勋一进来,便裹进了一阵寒风,刘衍顿时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甲长,咱们墩里快没水了,刚才王越让我带人去挑水,我过来知会一声,免得甲长回头有事找不到我。”
刘衍闻言便微微皱眉,脑海里浮现出火路墩内的一些情况。
这个王越与陈勋一样,都是墩内的小旗官,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还有一个名叫刘大煜的小旗官,三人分别管着一些墩军,墩内一共有墩军十二人,连带一些墩军的家眷,这个大盘墩内有二十多口人。
而且让刘衍感到头疼的是,原本这具身体的主人刘研过的非常窝囊,刘研父母早亡、家势衰败,除了手中积攒下来的几两碎银子之外,原有的一百亩职分田、五十亩养廉田早已变卖干净,还不时被上官欺压。
虽然刘研本人长得虎背熊腰,也有着一身过人的好武艺,但是平日里却不敢与人为难,甚至是谨慎得有些窝囊。面对有着后台的刘大煜以及阴险的王越,刘研始终得过且过,所以被二人被压制得死死的,以至于在这大盘墩内,刘研这个总旗官甲长差不多已经被架空了。
不过现在的刘研已经不是之前唯唯诺诺的刘研了,而是有仇必报的刘衍!
“挑水?”
原本刘衍还准备不去理会刘大煜、王越,准备先把肥皂弄出来,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获取自己的第一桶金,尽快发展起来,总在这个大盘墩当甲长也不是长久之计。至于刘、王二人,只要他们不挡自己的路,暂时先不去理会。
可是陈勋的话却让刘衍突然意识到,如果不将刘大煜和王越这两个不安定因素搞定,自己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赚钱搞发展。
刘衍冷哼一声,说道:“王越跟你都是小旗官,他有何资格给你编排事情做?”
陈勋苦笑着说道:“甲长你也知道,虽然是王越与我说的,但是此事肯定是那刘大煜的主意。”
随后陈勋凑到刘衍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甲长你忘了,那刘大煜可是王家庄豪强徐老太爷的外甥,此人虽然只是小旗官,但却不是甲长和我能够招惹的,那徐老太爷在王家庄手眼通天,甚至在夏河寨前千户所也有关系的。”
“而且我听说刘大煜吹嘘过,说是托了徐老太爷的关系,要顶替了甲长的位置!”
刘衍微微皱眉,看来自己想要在大盘墩内站住脚,首要一件事便是要敲打刘大煜、王越这两个小旗官,拿回大盘墩的控制权,否则谋划什么都是白费。
于是刘衍说道:“这里是大盘墩,这里是我说了算!”
陈勋有些诧异,今日的刘衍与往日很是不同,那双眼睛也不再躲闪,而是闪烁着精光。
“哼!墩内一共十二名墩军,他们二人便领了十人,他们不去挑水,反倒要你带着两个墩军出去,这是何道理!”
说完,刘衍便推门走了出去,陈勋害怕闹出事端,也急忙跟了出去。
刘衍走出房子顿时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恶臭,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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