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惊蛰大二时,兼职做家教。工资当天结算,每次五百或八百,到账时间集中在晚上八到十点。
某天,毫无征兆的,雷惊蛰的银行卡被冻结了,去银行问过才知道,因为他每晚的收入,银行把他列入‘可疑人员’,怀疑他做不正当的皮肉生意。
那时他和江谷雨已经很熟了,是江谷雨陪他去银行的,之后笑话他许久。
在雷惊蛰银行卡解冻前,江谷雨‘包养’了他一段时间。
想起往事,两人相视而笑,在彼此眼中看见浓厚的怀念。
只是,不知是怀念那段青葱岁月,或者是无所不能的自己。
“不讲算了。”盛夏至不满:“怎么还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起来。”
“我们乐意。”雷惊蛰伸长胳膊,把江谷雨拦在怀里:“有空烦我,不如多想想你自己。你和——”
他想问她和江寒到底什么情况,又觉得当众问这种事会让盛夏至没面子,便换了话题,“你的瓜棚怎么样了?”
说起瓜棚,盛夏至又开始焦虑,“检查了几遍,目前没问题。可我总担心哪里有疏漏。”
“和你妈一样。”雷惊蛰叹气,“咱们白露姐最近满村子转悠,检查那些老房子和大树,总觉得会掉下来砸到人。”
江谷雨拆他台:“你自己不也一样,半夜不睡觉,去检查你的宝贝海产品。”
见被拆穿,雷惊蛰也不装了,无奈地摇头,“没办法啊,老天爷杀人不用刀。”
盛夏至想起来了,问:“舅舅,你刚回来创业那年,是不是也刮台风,把海鲜都刮跑了,差点把你刮到倾家荡产。你还哭了。”
雷惊蛰立即辟谣,“我才没哭!”
台风登录当天,盛夏至固执地守在瓜棚里,江寒陪她一起。
两人每隔二十分钟巡视一次,其余时间对窗户发呆,看外面暴雨倾盆,也看狂风卷着树枝打在窗户上。
再看看远处卷得比防风林还高的巨浪,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末日求生的诡异感。
有一阵狂风夹着暴雨袭来,远处的海也失去平日的温吞,无情地击打海岸。海浪的声音不再轻缓,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江寒无端害怕起来,紧紧握住盛夏至的手:“如果我说,我有点害怕,你会不会笑话我?”
“不会。你没见过大海的另一面,怕很正常。我也会怕。”
盛夏至比划着:
“我高中的时候,划船去海上玩,就是船冢里那些木船。那天天气预报已经说有大风了,我没见过,不知道厉害,非要出海。
等我划进深海,突然起风了,风特别大特别急,浪打得比我还高,随时都能把我吞进去。
我又慌又怕,更控制不好船了。船很快被浪推翻,把我掀进海里。
我那时人都懵了,忘了自己会游泳,差点淹死。”
她给江寒看自己胳膊,“这条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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