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几句话,沈姮就知道是真正遇到为老百姓做主的好官了,陆纪安,这名字倒没有听说过,这么好的官没在历史上留名吗?不过读读背背的历史课,她向来东忘西忘的。
夏氏抱紧儿子,紧张地听着县官老爷的审判。
谢俭的目光再次落在陆纪安身上,眼中仍带着一丝怀疑。
谢长根已经有些慌了,这谢全要是被取消了科考资格,也会累及他这个做族长的,到时让他怎么在其他家族族长面前抬起头来:“陆大人,李胜李斗是主谋,他们罪有应得。可谢全是被他们硬拉去的,这孩子心性单纯,肯定是被逼的。”
“是啊,大人。一定是李胜李斗带坏了谢全。”三叔公还想保下谢全,家族好不容易养了几个童生出来,只要其中两人中了秀才,不,一人也行啊,谢氏家族在南明就能位列大家族之一了。
“求大人明察啊。”二叔公磕头。m.
这不已经明察了么?沈姮在心里嘀咕了句,要不明察能这样判?她也没想到其中一人还会是个读书人。
科考在历史上都是极为严格的,一个州府最多就三四十名中秀才的名额,分到像南明这样的小县地,能有五人考中秀才就非常了不得。
像大文豪吴承恩50多岁才被人推荐做了岁贡生,而蒲松龄做了一辈子秀才,直到70多岁才考取了岁贡生,他们还算是比较幸运的。
所以谢氏的长者才如此着急,自作自受。
沈恒瞄了眼紧抿唇,神情绷紧的谢俭,像这小子一路畅通无阻就考到进士的,也算是天才了。
皇权不下县,家族自治之下,家族地位越高,在南明就越有说话权,越被人敬重,谁能想到这种殊荣也是要靠升学率来完成。
面对几人求情,陆纪安道:“堂下之人可看到我头顶写的字?”
众人望去,那是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退堂。”
惊堂木一拍,左右衙役的水火棍点地,震地之声让人心神一振,随即整齐肃礼鱼贯退堂。
李斗,李胜,李全三人被衙役拉下去继续杖打。
一时,公堂无比安静。
谢俭看着头上的匾额,这四个字他每每来县衙就会死盯一次,每次只想着拿把刀将它砍成两截,这一次,尽管这个当官得看起来好一些,可他的想法还是没变,期望越高,怨恨越多,没必要对人抱着期望。
“谢俭。”族长谢长根痛恨地看着他:“谁准你来报官的?”衙役出现在家门口时,他还没想到竟然会是谢俭报官。
“我报官还用得着别人准吗?”谢俭握紧拳头。
“你这是要让整个家族为你而蒙羞啊。谢全他什么也没做,连夏氏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过。你是看他能科考而心生嫉恨,是不是?”
“他什么也没做,那他在我家墙外做什么?他和李胜说那些话做什么?谁能逼着他来吗?”
二叔公痛心地道:“谢俭,你身为谢氏子弟,要为整个谢氏家族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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