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夫人,看样子二姑娘还在心里怪您呢。”婢女道。
“她有什么资格怪我?从小到大,又没少她吃穿。谢家这样,老爷要保住一家子的声誉有什么错?”姚氏被气得一直揉着胸口:“她碰上这样的人家,她大姐在婆家也要遭受奚落,还有妍儿说亲也极难,让她不要总往娘家跑,她偏一直回来。”
“夫人说的是,二姑娘真是太不懂事了。”
姚氏想了想:“不是说谢俭回来了吗?怎么没见着人?”
“奴婢也不知。”
“老爷这次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谢俭还能参加科举,听说替他作保的还是宫里的那位内侍大人。看来这谢家是要走运了。”姚氏想到大女婿明年开春后也要科考,要是两个女婿都中了举,那沈家在南明县可是出风头了。
“夫人,接下来怎么办?”
周围都是来来去去的人,姚氏自然丢不起这个人:“先回。”气得直接进了轿子。
夏氏一直从门缝里看姚氏的情况,见她已经走了,这才对正收着竹桁进柴房的弟媳说:“阿姮,你真的要与父母断了亲啊?”
“大嫂,断亲书都写了。”
“可是他们毕竟是你亲生父母啊。”
如果是原主,自然不会断得这样利落,可她不是啊。她对沈氏父母没什么感情,且这种父母,就算她先伸出友善的手,他们对她也只是权衡利弊,这样相处太累了。
见弟媳没说话,夏氏一脸愧疚地说:“其实,都是大嫂的不是。阿姮,当初要不是大嫂硬是逼着……”
“大嫂,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沈姮笑笑:“不提了,以后我们好好生活,努力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对,夏氏不光明,那种逼亲的方式确实不耻。但当时沈家是谢家唯一的出路,他们只能为他们自己着想。
就像她穿到原主身上,个中是非对错,作为旁观者她能说出一个一二三来,她会共情,但不会去替原主讨回公道或是做什么,因为这样只会消耗她的精力。
两年前的事,现在再纠结没有任何意义。
她能做的就是眼光放远,在目前这个基础上选择出一条她觉得比较好走的路来。
大家都活得很现实。
夏氏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心里暗自下决心:弟媳这么好,还一点也不计较,以后一定要加倍对她好才行。
谢俭到家时,夜幕已浓。
先去看了看侄子,见他睡着了,这才进灶房,刚进去就见到大嫂和沈姮正忙着,前者忙着炒菜,后者忙着烧柴烤年年糕,呼呼吹着烤好的年年糕满足地吃着。
“阿俭,你回来了?”夏氏见到谢俭,将菜盛碗放桌上,紧张地问:“今天可有什么查出来的吗?”
沈姮虽知没这么快,但也有所期待地看着他,毕竟这人可是未来奸臣界的泰斗啊。
“陆大人只让我看了别的案子。”谢俭冷着脸,完全没给他接触父兄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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