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法对高爵位的优待很多,尤其注重上下尊卑,真真是爵高一级压死人,路上相遇,爵位低的碰上爵位高的不主动让路都是犯罪……
像简这种都已经不是越一级那么简单了。
李斯就差封侯了,简不过区区一个不更……
赵泗看向李斯。
这些罪加起来,真的就要车裂嘛?
李斯默默点了点头……
秦朝时期的律法主要以旧例参考,不像现代,犯罪空间都给确定的明明白白。
但是犯罪这玩意吧,需知道落到实践上,不是所有人都会按着律法犯罪,其犯罪行为和内容都各不相同,因此这个时代的律法条文的执行和实施大部分都要参考旧有的案例。
李斯点头,那就意味着……简的秦律功底还真挺不错。
说是车裂,就是车裂,李斯亲自认证的好学生了属于是。
毕竟再往前看,也没有谁往丞相家泼粪,没啥可以参考的空间。
“你秦律倒学的不错……”赵泗笑了一下。
“你既然在行事之前就知道后果,现在可曾后悔?”赵泗开口问道。
“不悔。”简重重摇了摇头。
“但臣心中有怨!”说罢带着恨意的目光复又落在李斯身上。
“你先别急着怨,孤还没问完。”赵泗摆了摆手。
“孤很奇怪一件事,你既然在行事之前就知道罪当车裂,左右都是身死,既然如此,何不快意恩仇,逞匹夫之勇,行血溅五步之事?死尚不惧,何惧于此?还是说伱觉得孤会破例饶你一命?”赵泗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
李斯在旁边听的眉头直跳。
太孙殿下这恶趣味,还真是和始皇帝一脉相承。
当事人在旁边坐着呢,你问对方为啥不刺杀我?反而干泼粪的事情?
合着您搁这教学呢是吧?
“车裂独我,行刺却会牵扯家人。”简摇了摇头。
“不对吧……你的罪责你的家人也会被连坐为隶臣。”赵泗挑了挑眉。
简闻声沉默了片刻,嗫嚅了许久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赵泗这个问题。
是啊,自己为什么不行刺呢?
左右处境是差不多的……
诚然,若是行刺李斯,自己的家人会因为连坐而死。
可是泼粪,也没好到哪里去,家人会被连坐为隶臣。
简是秦吏,他当然知道,成为隶臣和死了也没啥区别。
都是绝后……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李斯怪异的看着赵泗,似乎在奇怪赵泗为何一直在纠结对方为什么不刺杀自己这件事。
赵泗看着简一直嗫嚅着回答不上来,笑出了声音,指着对方看向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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