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始皇帝闻声,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自然也就准了。
秦国一直都有禁酒令,准确来说但凡战时,稍微有点管制能力的国家都会发布禁酒令。
无他,酒乃粮食酿造,再这个粮食不够人吃的时代,酿酒还是太过奢侈了一些。
秦国一统天下以后同样并不富裕,因此依旧维持禁酒令,现在粮食出产高了,家家户户都有余粮,但因为律法尚未更改所以还维持着上个时代的惯性继续禁酒。
到底粮食够了,其实已经没有禁酒的必要。
赵泗提出开放七天以为庆贺,于始皇帝而言,自然没有太大问题。
若不是考虑到贸然放开管制民间会因此生乱,实际上直接取消禁酒令也未尝不可。
以前的秦国管的太严太紧,现在进行变法还真不能一下完全放开,否则一旦迎来报复性补偿行为,说不定也会酿成民间动荡。
赵泗得到始皇帝的准许,也不含糊,当即提笔拟旨。
飞扬的草书跃然纸上,始皇帝撇了一眼倒是难得的第一次对赵泗的书法发出了表扬:“你这字迹现在确实有自成一派之相了。”
嗯……最起码比以前狗爬一样的字迹要好的太多。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大父去汤泉那么久,孙儿可没闲着。”
一边说笑,一边相当自来熟的取出始皇帝的印玺,甚至问都没有问一句始皇帝的意思,取出来印泥,自然而然的盖章。
始皇帝似乎也不在意这些小细节,见赵泗忙活完了当即摆手赶人:“行了,发旨去吧。”
赵泗嘿嘿一笑,捧着新鲜出炉的旨意躬身告退。
目睹全过程的稽粥心中除了羡慕便是微不可查的失落。
草原上的王子也曾经体会过短暂的亲情,但那仅仅是建立在冒顿心情好的时候。
甚至于有很长一段时间稽粥都认为自己父亲的行为是对的,因为草原就是如此,几百年了也从来如此。
“草原上没有礼义廉耻生存的土壤,也容不下亲情,但这样的事情真的对么?”稽粥心里默默的想着,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他想要改变,但又不知道如何改变。
草原,太过于贫瘠,现实条件摆在眼前。
赵泗离开过后,宫中自然只剩下始皇帝和扶苏。
这对父子的关系因为赵泗存在地原因已经缓和了许多,最起码不至于一开口就夹枪带棒。
但是因为以前的尴尬相处,因此父子二人独处之时,大部分时间还是沉默。
沉默和尴尬萦绕扶苏和始皇帝这对父子,尽管两个人同处一室,一块再处理着朝堂公务。
不过说来也怪,父子二人虽然尴尬沉默,配合起来却又颇有默契。
通常情况下,这对父子的政见其实是能够对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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