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饯缓缓。”顾定方伸手将辛怡嘴边的药渍拭干,宠溺地劝道。
说话时,尾音还特意轻微上扬了点,话里话外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就连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此时也盛满了惑人的深情。
辛怡看得都要呆了,这厮在干什么?对她使美男计吗?
可是,她明明没感觉到美,只感觉到瘆人了,好不好?
看着顾定方那双温柔地能滴出水来的黑眸,辛怡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万般无奈之下,辛怡只得硬着头皮,捏了一颗蜜饯,迅速放进嘴里。
“好吃吗?这是我让御膳房专程送来的,还是捡的最甜的那种。”顾定方说话时,直勾勾盯着辛怡,眸底波涛汹涌。
辛怡莫名觉得,那里面,好像不全都是爱,抑或,还掺杂着别的什么。
“好吃。”迎着顾定方柔情似水的目光,辛怡应景地露出一个甜笑,委婉地道,
“只是蜜饯的话,夫君真没必要选这么甜的,其实张神医的药,也没有那么苦。”甚至刚才喝着,还有些甜的过了头。
顾定方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怎能苦着你。来,再吃两颗,别辜负了为夫的一片心意。”
劝说时,这深情款款的眼神,这眸子里满满当当地宠溺,若不是辛怡嘴里甜得发齁的味儿还未散去,她差点都要信了。
可话赶话都说到这了,除了自爆谎言,她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呀。
于是乎,为了顾定方的这片心意,辛怡又强忍着吃了几颗。
什么叫物极必反,什么叫甜的发苦,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辛怡这两天是彻彻底底体会到了。
她本以为顾定方只是一时兴起,结果谁知这家伙这次竟然比真金还真。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真就足不出屋地陪在辛怡身边。
吓得萧玉安和长兴侯府的人来看她,得知顾定方一直在屋里陪着,摞下补品,人都没敢说话就走了。
两天之后。
辛怡终于忍无可忍了。
“夫君,咱俩好好商量商量。我想出去玩,我都被你关得快发霉了。”辛怡一脸愁苦、故作可怜地商量道。
顾定方温柔地轻抚了抚她已恢复红润的小脸:“你有病,药不能停,更不能出去。”
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
辛怡心里骂着,面上却配合地将小脸高高仰起,让顾定方看自己的气色有多好:“我病都好了,不信你看看。”
顾定方抿了抿嘴角:“熙熙乖,忘了张民升的医嘱了,你体内还有残毒呢,未到三月,必须得静养,乖,听话。”
薄薄的嘴唇里吐出来的,字字都是甜言,句句都是蜜语,辛怡却听得一阵恶寒。
莫名地,她就是觉得顾定方这几天不太对劲。守着她不让出门也就算了。这几日还每晚都独自乖乖窝在对面的榻上,连她含蓄邀请了几次,人都对美人计无动于衷,一副公事公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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