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冲云霄。
“汉祚昌隆!”
“汉祚昌隆!”
“汉祚昌隆!”
襄阳城外,军民一同呼喝,彼此间互相带动渲染……
这种场景,即使当年在雒阳校场,蒯越也不曾见过。
刘琦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到他的身边,看着陷入沉思的蒯越,道:“异度先生可还好?”
“……”
“看到这种场景,先生认为,张虎和陈生,该杀还是不该杀。”
蒯越目光复杂地看了刘琦一眼,道:“该杀。”
直到这个时候,他隐约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胸襟中所蕴藏的志气,似是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襄阳一城,南郡一郡,他和蔡瑁都很当回事,但这些在刘琦的眼中似乎并不足够。
想到这里,蒯越心中不由隐隐有些激动了。
数年之前,他孤身入雒阳,将一腔大志付诸于当时与士人结盟的大将军何进,本以为以何进的地位和权势,定可让自己一展胸中抱负,展凌云之志,不负一身才华。
大丈夫生于当世,谁不求留名青史,遗泽后人?
但事实证明,他所托非人了。
何进的自负,何进的愚鲁,何进的短见,彻底磨灭了蒯越扬名立万的希望。
在如今的蒯越心中,当初那位权倾天下的大将军不过是沐猴而冠。
可怜汉家社稷皆付于屠猪儿。
离开雒阳后,蒯越便无心于天下之事,只是醉心于守护家族,满心皆是如何为家族争利。
并不是他不再想一展胸中抱负,只是他自觉天下已无有可相称其才华之主。
既不能展志,那便昌盛其族,人活着总该做些事吧?
但是今天,刘琦的举动,隐隐的让蒯越死去的心,又再次活了起来。
“敢问公子之志?”蒯越面色一正,向着刘琦作揖相询。
刘琦微笑道:“开朱门而待宾,扬声名于竹帛,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揽申、商之法术,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忧国家之危败,愍生灵之苦毒,率义兵为天下诛贼,方不负大丈夫之志。”
蒯越听了之后,心中颇有起伏之感。
少许之后,却听他又问道:“公子有匡扶天下之志,令越钦佩,然今日于蔡瑁之所为,又是否权谋过甚?”
刘琦认真地看着他,道:“吾虽好用权谋,然从古英雄,岂有不用权谋而成事者也?”
蒯越闻言不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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