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诸宗室以借口,如此不但失了大义,还会为天下人所唾弃,因而不能强攻。”
袁术皱紧了眉:“未防成为众矢之的,便只能暂且退让了,是么?”
“然也。”
袁术仰头看向天蓬,长叹道:“既是如此,那便派人去阳人县传讯,召孙坚兵马就地驻扎,不可妄动。”
阎象拱手道:“后将军英明,此事当歇兵于鲁阳,支持袁绍拥立刘虞之策,分化三刘!刘虞若果真称帝,则宗亲联盟便成了天下笑柄,对诸君再无掣肘,而亦能将大义引之于我方,届时诸军再行征伐雒阳,便是名正言顺、万无一失。”
阎象提出的建议非常符合目下的时境,且都是对袁术有利的计策。
可袁术的脸色不知为何却是越变越不好看。
那表情中所蕴藏的涵义,无法形容出来,也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的样子,仿佛是其内心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但他到底因为何事而受到煎熬,常人根本无法揣度。
阎行见状不由有些疑惑,自己莫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了?
可自己刚才说的话,都很正常啊。
“将军缘何这般神态?莫非卑职适才所言有误,还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将军?”
袁术的嘴角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摇头道:“先生多虑了,袁某只是身体略有不适,并无大碍,先生勿要多想……让孙坚暂时歇兵之事,就由先生去办吧,至于本初那边,袁某自行回书于他。”
阎象心中虽是疑惑,但袁术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便无甚大事了,随即拜辞离去。
阎象走后,袁术取过桌案上的一支刻有‘白马作’三字的笔,静静的盯了那支笔半晌,突然双手用力,竟是将那笔折成了两截。
随后,袁术将那两段笔的残身抛掷于地上。
袁术身后的甲士看在眼里,却也都没有吱声。
他们虽然不多嘴多舌,然此刻心中也都是略存疑虑。
不知后将军好端端的为何生气……适才阎主簿的话,他们并没有听出惹人生气的理由在哪啊?
“后将军!末将请见。”门厅外一人高声求见。
听声音,袁术知道是他刚刚从军中提拔起来的校尉陈兰。
“进来吧。”袁术的语气依旧不愉。
陈兰进厅后,低头看了看地上那被支被折断的笔身,心中微微一颤……将军又发火了?
他小心地言道:“后将军,末将手下的军侯当值巡城,在南郊附近截住了一名荆州军的信使,他自称乃是襄阳校尉刘琦派来的,奉刘琦之命给后将军带来刘琦的手书一封。”
袁术皱了皱眉,喃喃道:“刘琦?哦,想起来了,是那刘景升之子,在南郡诛杀过宗贼的……那刘郎的书信何在?”
陈兰立时将一份缣帛呈上。
袁术打开缣帛,只看了几行后,脸上便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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