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及文武百官各自退散。
回家的路上,许多原本看起来醉醺醺的官员全都在进入轿子后恢复了清明,哪里还有半分喝醉的样子。
坐在轿子里,他们不约而同的思索了起来。
“之前左相似乎不想让朱七牛夺得魁首,陛下也有为难左相之意,却为何后面又只字不提,还跟他谈笑风生,讨论溧水知县升迁之事,是我想多了吗?”
“陛下心思深沉,左相近来又屡屡呼朋唤友,有结党营私之嫌,恐怕是招忌讳了,我以后还是少跟左相来往的好。”
“今天的诗词考教透着股邪气,为何那八个孩子后面都交了白卷?他们前两首诗词不是写的挺好的?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谨慎些才好,别阴沟里翻船了。”
“以陛下的性格,竟能容忍左相越权、结党,事后不加以惩处,他到底想做啥?总不至于他想拿掉的不是左相这个人,而是左相这个位置吧?”
只有少数铁憨憨官员是真喝醉了,被人送上轿子后,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起来。
……
武英殿。
朱标进来后,朱元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大碗面,一脸关切:“晚宴上没吃好吧?呐,咱让人给你准备的,快吃吧。”
“确实有点没吃好,晚宴的礼仪流程太多了,耽搁时间,上来的菜肴又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开宴时早就都冷了,儿臣怕拉肚子,没敢多吃。”朱标苦笑了一下,言语间和朱七牛一样,对于鸿胪寺、光禄寺等机构的办事能力有些不满。
就不能精益求精,算好时间,好好安排,争取在开宴的前一刻把菜做好吗?
朱元璋点点头,没有说话。
片刻后,锦衣卫指挥使毛镶过来了。
“朱七牛那孩子现在在哪里?”朱元璋询问道。
毛镶抱拳回答着:“就在殿外,臣让人把他用被子裹起来了,不会着凉,请皇上放心。”
“嗯。都被被子裹起来抬到这里来了,他还没醒?”
“没有,估计是实在太困了吧。”
朱元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语气幽幽:“他这个年纪虽说正是爱睡觉的时候,但困成这样子,显然是被鸿胪寺的人折腾的不轻,搞不好连午饭、晚饭都没吃,可咱怎么记得户部给他们批过条子,拨了一笔伙食费?”
毛镶会意:“臣下去后就彻查一番,若有人上下其手,臣必不放过。”
“朝臣们散去后有何表现?”朱元璋神色一凝,郑重问道。
“不少大臣回家后都紧急烧掉了跟胡惟庸、李善长及其党羽的来往书信,更有甚者,直接下令关了他们用亲戚、家丁、丫鬟的名义开的店铺。”
朱元璋笑了笑。
看来大臣中有聪明人啊。
挥退毛镶,朱元璋转身一瞧,朱标已经把一大碗面给吃完了,看来是真饿得不轻。
“标儿,你可知这些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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