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犀这话问得喜鹊心惊魂跳。
喜鹊深知,若再这样下去,定会被她看出更多破绽,直接转头就飘走了。
刘四挠了挠头,“素日里,我替几个主子都做过事,也不拘是什么,一时倒也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性命攸关,你好生想想。这差事应该赵婶子也有份,不然他们不会害了你,还要去害她。”沈灵犀提醒道。
刘四连连点头,可抓耳挠腮的,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
“实在不行你就回府一趟,说不定看看熟悉的环境就能想起来了,也顺便找找喜鹊的尸身在何处。”沈灵犀嘱咐道。
刘四应下,朝京城方向飘了去。
正堂里,沈灵犀出去以后,楚琰也同纯钧一道出了门。
两人来到福安堂后面的空旷之地,楚琰远远就看见沈灵犀坐在田里的石头上,好似在对什么人说话,可她对面,分明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墨瞳微深,“孤让你查她的过往,查得如何了?”
纯钧:“当年宣平侯原配安氏难产,送去长生观,在长生观产下一名死婴,那观主为了保住京城第一道医的名声,偷偷换了个活的女婴,把死的那个丢进棺材里,后来机缘巧合被棺材铺的沈老翁捡走,又忽然活过来,养到大。”
“……十三岁以前,一直痴痴傻傻的,五年前不慎坠崖,摔得头破血流,救醒以后,就忽然开了窍。”
楚琰听到这,若有所思抬眸,“五年前?”
“是,五年前。”纯钧肯定地道:“村里人记得很清楚,说她当时烧了五日五夜,还一度断了气,沈老翁把她抱进棺材里,守了一晚上,竟又活过来了。”
楚琰从不相信这世间有怪力乱神之事。
可方才被沈灵犀丢进笔洗里的字迹,那笔力和功底,分明不是年光景能练出来的。
纯钧见他不语,又继续禀报:
“她身子养好以后,就跟沈老翁学殓尸,替人做白事,还拜金仙观已故的玄清女冠为师,学了两年道法……”
“四个月前,沈老翁的儿子出门采买,雨夜赶路,马车翻进山谷,当场就摔死了,沈老翁悲痛欲绝,大病一场,一个多月前也撒手人寰。临死前,沈老翁给宣平侯府老祖宗去信,道出沈灵犀的身份,沈济一直拖到小女儿与李安临大婚以后才接沈灵犀回府,再就出了李安临婚礼上瑶娘诈尸一事。”
楚琰眉心微动,“沈灵犀与瑶娘是什么关系,可查到了?”
“并无关系,唯一的交集便是瑶娘尸身被寄存在福安堂里。”
纯钧一脸疑惑,“奇就奇在此处,瑶娘当初是孤身一人上京,在青花巷的宅子里门都没出过,除了李氏母子外,唯一认识的便只有隔壁的郑大娘。郑大娘从未见过沈灵犀,可李安临出事以后,沈灵犀却拿了银子给她,还说以瑶娘的名义要给她养老。”
这话让楚琰想起,昨夜远远看见沈灵犀将赌坊赢的银票,交给刘四遗孀的情景。
“刘四生前,可曾与她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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