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寿衣……”
沈灵犀蹙了蹙眉,“老祖宗最近身子又不好吗?”
“没呢。”巧杏也很困惑,“那日放籍时,奴婢瞧着老祖宗气色都还好好的,说话也中气十足,看不出生病的样子。”
沈灵犀又问,“仵作可曾来验过尸?”
“那哪能呢……”巧杏斟酌着道:“老祖宗是诰命之身,又是在床上睡过去的,若按习俗来说,这是喜丧。府衙虽派仵作来,侯爷当即请免验尸,便将仵作打发走了。”1
她说着,凑近沈灵犀耳畔,把声音压到最低,“可奴婢听崔妈妈提了一嘴,今早看见老祖宗床头放了一荷包金锞子,枕头旁还撒了几颗。姑娘,你说老祖宗会不会是……吞了金?”
沈灵犀猛地顿住脚步。
她想起第一次见沈良时,沈良当作见面礼,给她的那一荷包金锞子。
“翠鸢人呢?这几日你可曾在府里见过她?”沈灵犀忙问。
巧杏不明所以,“翠鸢姐姐一直都在啊,方才还被崔妈妈打发去服侍二老爷了。”
因着刘四身死一案,所有证据都指向喜鹊,并无实证能证明沈良是幕后指使。
更何况,沈良是侯府二老爷,身份非他们这些仆奴能比。
为了不让家人继续背负仇恨生活,应刘四所托,沈灵犀并未告诉他们母子三人,事情背后的真相。
是以,沈良在巧杏眼中,还是“二老爷”。
只是……
“沈良不是已经被抓进北衙了吗?怎能突然被放出来?”沈灵犀惊讶地问。
巧杏:“是太妃娘娘听闻老祖宗的噩耗,亲自去求皇上下旨,赦了二老爷的罪。二老爷在北衙受不少苦,两条腿都断了,是被人抬回来的,大夫说日后恐是再站不起来了。”
早上发现的尸身,沈灵犀也不过半个时辰前才接到消息,可沈良却在这会儿就已经给放出来了。
皇命不可违,定不是楚琰愿意放的,否则也不会打断他两条腿。
只是,这消息是如何传进宫里去的?整日在深宫里吃斋念佛的太妃,又为何会突然去求皇帝特赦沈良?
还有翠鸢。
沈灵犀沉了沉眸子。
她知道老祖宗突然“病故”,死的蹊跷。
个中缘由究竟是怎么回事,猜是猜不出来的,不如当面问问来的更快些。
这么想着,沈灵犀重又迈开步子,飞快朝松竹院走去。
松竹院里,哀哀戚戚的哭声一片。
上房的房门大开着,沈府的孝子贤孙们,披麻戴孝,济济一堂。
老祖宗去的仓促,提前备好的棺木还没从别庄里运回来,前院的灵堂也尚在布置,尸身便仍停灵在松竹院上房。
沈灵犀踏进房门,就瞧见老祖宗的尸身,穿着整整齐齐的寿衣,孤零零躺在床榻上。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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