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神圣合法性远远比不上素王时期的假摄政,那也还不足以如此平稳的接收政权,直到现在王畿公卿依旧俯首帖耳,依令行事。
“诸公莫要捧杀孤,熊顿是天上兵主,乃是混世人间无敌神,孤不过一个凡人,又岂能胜过他呢?
熊顿退兵,不过是孤来时祭拜祖宗,从素王处借来一缕天命,熊顿兵主下凡,自然敬天而知命,所以才退走,和孤并无半点关系。
素王执掌邦周天命,干系极大,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扰,若不是熊顿非是凡人可挡,孤也不会惊动素王。”
素王此人传说太多,众人将信将疑,只能将凛然压在心底,洛苏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带着一丝忧虑道:“人间之事,终究只能是人间之人来解决,这便是孤所忧虑的。
西北的旷野是何等的辽阔,一直以来决定战争胜负的便是战车。
所谓战车,不过就是良马、好车,从前我邦周能铸造青铜,所以战无不胜。
如今犬戎也有了战车,他们还从遥远西方捉来高头大马。西部诸侯说那些高头大马,冲刺极强,膘肥体壮。
我周军的马匹,不论是冲击力、耐力、还是重量都不如对方,西军正是没有良马,所以才被大败。”
这段堪称睁着眼睛说瞎话,要说有没有马匹这方面的原因呢?
那肯定是有的,没人敢说没有。但这个骑兵还没有成为主流的时代,马的作用还没有那么大。
马政也没有提升到国策的地步,但是任何的政治目的都需要理由。
马,就是洛苏找到的理由。
洛苏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嬴姓三家身上。
早就暗中通过气的费来立即俯首道:“洛公,王畿马政之事,一向由嬴姓负责。
嬴姓先祖不过是西岐执鞭之民罢了,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天子的仁德赏赐,现在邦周既然需要良马,我嬴姓三氏自然是责无旁贷。
嬴姓可以为西部诸侯提供良马,只是……”
说到这里,费来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洛苏便连忙问道:“费公有言,但说无妨,可有孤能做的?”
于是费来肃然道:“王畿坐于伊洛之间,诚是天命所钟王业兴盛之地,但于养马而言,却远不如镐京。
臣族中典籍有记载,自从迁徙到洛邑,臣族中养出的马匹再也不复有天马之相了!
若是在这洛邑之中,想要培养出堪比犬戎的良马,臣实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感。
臣拜请洛公,允许臣率领族人返回祖地,若是能封臣于丰镐之间,臣定能充实马政,抵御西戎,为国藩篱,壮我邦周。”
洛苏直接愣在原地,仿佛被费来突如其来的请求震惊到了,呐呐道:“畿内诸侯自请外封,孤又怎么能够拒绝呢?”
两句说完,才从震惊中清醒,欣喜道:“为邦周马政,自请外封,费公真是邦周的忠臣啊!
素王曾经说过,有忠诚的长辈,必然有忠诚的子孙,费公如此,想必宗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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