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就算是打仗也不怕,但臣所担心的不是这些。
他的焦急不似作假,洛显之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这数十年来,起码皇帝对他是真的很够意思,君臣相宜,在如今这个时代,可谓是难得,尤其是和乱杀的北朝比起来,简直是幻想中一般。
望着萧衍,洛显之愈发有些难过了,陛下啊陛下,你为什么就不能在我前面离开呢?
他想着,而后轻声说道:“陛下,微臣以后就不能再为您尽忠了,希望陛下不要怪罪微臣。
但我万万没想到,皇帝他竟然比我还活得久,他竟然直到现在还不死!
洛显之抓住萧衍的手道:“陛下,臣唯一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梁。
洛显之轻声笑着。
这会是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吗?
洛显之却未曾停下自己的大不敬,呢喃道:“古语有言,老而不死谓之贼,人在合适的年纪死去是件好事,尤其是君王。
洛显之略有些枯瘦的手握住她的柔荑,感受到冷冰冰的水气扑在脸上,轻声道:“我并不在乎生死这种东西,但我不能容忍自己居然犯下这么大的一个错误,而且已经不能改正。
阳光洒落建业,再无昨日的深沉压抑,找到一扇扇朱门上,皆是沉凝的味道,甚至能嗅到那富贵的香味。
大梁有今日,是我洛氏两代人的成果。
谢道韫将头偏到一侧,只觉心都揪到了一起,她写过许许多多的诗文,但直到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洛显之的语气中满是遗憾,听的谢道韫甚至有些顾不得悲伤,满是惊慌之色道:“夫君,何出此言啊?这岂不是大不敬吗?”
梁国该怎么办呢?
谢道韫浑身冰冷颤抖道:“夫君,何至于如今就说出这些话呢?”
萧衍脸上满是悲痛之色,压抑着悲色道:“灵秀你说,朕都听着。”
此刻大门敞开着,显出其内长长的甬道,斑驳的旧迹刻在那墙壁上。
我活着的时候,还能够撑得住梁国的社稷,我死了,他该怎么办呢?
萧衍应道。
抬?
谢道韫立刻抓住了重点,也问了出来,洛显之苦笑着拍了拍腿道:“刚才发现的,已经彻底没有知觉了。”
……
洛显之被抬进殿中后,萧衍连忙让人去接水添茶,他则跪坐在洛显之身边,切声问道:“灵秀,你生病了,不在家中养病,刚刚下过雨,外间又凉还有风,若是遭受了风寒,你的身子如何能受得了?
朕得到了一支千年人参,据说是商人从辽东挖出来的,稍后你将它带回去,好好补补身子,朕希望你能够快些好起来。”
我想要做的几乎就没有不成功的。
如果早就知道他能活这么久,许多问题我一定不会留到现在,我一定会拼着暂时混乱也要解决掉那些问题。”
卫士们高高的举着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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