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息已经完全平息了。
她莫名想起了白青竹说顾流觞有了身孕的事情,实在是纯属扯淡。
他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师尊,你在想什么?”顾流觞轻声问道。
沐依裳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一些滑稽的事情,你身子还没好全,再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说罢,她扶着那人躺下,给他盖好被子。
可手指刚从被子上撤离,那人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沐依裳一怔,对上他焦急的眸子。
她无奈道:“怎么了?想让师尊抱着你睡吗?”
少年瞳孔地震,怔怔地看了沐依裳好一会儿,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喜讯,又惊讶又高兴。
沐依裳笑了笑,“罢了,你这次病了,为师才觉察出自己平日没有时间多陪陪你,不然也不至于放任你一个人病了一日一夜才有人察觉。今日也没什么大事要处理,便陪你躺一会儿好了。”
在惊诧的眼神中,那人掀开被子躺在了他身边。
直到一条手臂搭在他腰间,顾流觞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他急急忙忙的背过身去,掩饰自己的状况。
沐依裳半撑起身子,探过头来问他,“怎么了?又难受了吗?”
顾流觞身子一僵,后背挺直,鼻间都是师尊身上的花香味。
他喉结滚了滚,摇头道:“没,没事。”
顾流觞心想: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他不敢睡觉,也的的确确睡不着觉。
这种梦,顾流觞不是没有做过。
他觊觎师尊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自然会在梦里肖想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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