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来。

沐依寒张开了嘴巴，只能艰难的呼吸着。

他大约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顾流觞竟然真的敢对他下手，毕竟两人之间有阿姐这一层关系。

可眼下从顾流觞对待他的态度，沐依寒足可以推断出他是如何对待阿姐的。

这样的一个人，在阿姐身边，沐依寒更是不放心了。

若是平时，此刻生命快要受到威胁的沐依寒估计已经开始求饶了，可是今日……他没有。

这也让顾流觞有些惊讶，和他印象中的沐依寒不太一样。

就在沐依寒以为这次自己真的死定了的时候，脖颈间的那只手松开了。

顾流觞一把将他扔了出去。

沐依寒从大殿上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只觉得呼吸还没有完全顺畅，后背已经快要断掉了。

沐依寒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而后便听到了顾流觞的威胁，“你下次再敢说这种话，我真的会杀了你。”

这一次，沐依寒对顾流觞的话没有怀疑，方才差一点……他就真的死了。

沐依寒狠狠的看了顾流觞一眼，冷笑一声，道：“那我可真是多谢你不杀之恩。”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从大殿出来，沐依寒直奔沐依裳的房间而去。

沐依裳一见他来，有些惊讶，可下一秒她的视线就被沐依寒脖颈上的红色指印吸引住了。

她连忙拉着沐依寒的手，让他坐下，紧张的轻轻触碰着他的脖子，问道：“你这是怎么搞的？才出去这么一会儿，是谁干的？”

沐依寒抬眸看她，表情里有几分委屈，其余的都是怒意，“还能有谁，还不是顾流觞？”

这个答案似乎在沐依裳的预料之外，但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沐依裳沉默一瞬，看着沐依寒脖子上的红痕，有些心疼，“是他做的？”

她仍旧不敢相信。

沐依寒轻哼一声，道：“除了他还能有谁？阿姐，我如今算是真的设身处地的体会到了，这就是你的处境吗？他如今根本毫无人性，也根本不顾及你的情分，他真的还是你心里那个人吗？”

这个问题，沐依裳也曾经问过自己。

可她知道顾流觞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沐依裳只能垂着眸子，替顾流觞道歉，“对不起。”

这三个字让沐依寒瞪大了眸子，他着急的一把握住沐依裳的肩膀，道：“阿姐！你疯了吗？他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要包庇他是吗？”

沐依裳摇了摇头，道：“可你知道他变成如今这样都是我的过错，我怎么能……”

沐依寒不敢置信的说：“阿姐，你到底要执迷不悟道什么时候？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他自己的决断，这不是你的错。你为何非要将一切的罪责都挂在自己身上？你这么做只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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