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阎立本的眼角一阵抽搐,搁下了茶碗,搓着差点被烫伤的手指,连连摇头。
实锤了,卢国公家的三公子这失心疯怕是还没好完全。
“唉……老夫作画数十载,赏古今画作至今不下数千幅。
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直接把风给画出来了。”
李承乾赶紧朝着李世民一礼提醒道。
“父皇,看来大病初愈的程三郎,在绘画方面的天赋。
属于另辟蹊径……其医术,亦是如此。”
深呼吸,这是个傻,不对,这是个失心疯尚未痊愈的可怜娃儿。
自己乃是堂堂的一国之君,皇帝陛下有必要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吗?
要是传出去,要被天下人笑话,淡定,一定要淡定。
平静了,李世民不愧是掌一国之权柄的老司机,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当然,这是在努力控制自己,不抬眼看自己呕心泣血的佳作《踏春图》被糟蹋的情况下。
“嗯,贤侄果然是非常之人,思路之清奇,着实令老夫震惊。”
李世民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意,只是说话时老拿后槽牙吸气。
“……老夫也就不绕圈子了,听闻你有把握治愈秦大将军的旧疾,不知可有此事。”
听到这话,总觉得李叔叔情绪不对头的程处弼松了口气,这才从容地点了点头。
“小侄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并且也已经向为德兄证明了我有这样的能力。”
自信的语气,昂扬挺拔的身形,仿佛都在印证着他绝非胡咧咧。
李世民抚着长须,眯起了锐利的鹰目。
“老夫记得,孙、袁二位道长曾言,秦卿的旧疾最危险的,便是胸骨之间卡住的一枚箭镞。”
“你准备如何在不伤及秦卿性命的情况下取出?”
“这个嘛……”程处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形容,总觉得这个时候需要配着图片更容易解释。
“叔叔能不能借我张纸。”程处弼的目光落在了铺着宣纸的案几上。
“你要纸做甚?”李世民脸色一黑。你将朕的《踏春图》糟蹋一遍还不够?
“叔叔,这个,光靠嘴说,我怕您听不明白,最好辅以图片的形式,如此才简单明了。
就像我一般跟孙、袁二位道长交流之时,都是这样做的。”
“既然如此,你就用吧。”李世民无奈地点了点头,且先看看再说。
“其实是这样的,对于我而言,想要从秦伯伯的胸口取出箭镞。
是一件看似不简单,其实比较容易解决的手术,为什么这么说……”
程处弼从怀中拿出了一支特别定制的碳笔,然后在白色的宣纸之上刷刷刷连着几笔。
这一次,程处弼画得十分地认真,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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