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你就是!你就是。”邹旭手指连点了好几下,“但是走到这一步了怎么办?猴子,我讨厌那些对我指手画脚的普通人,我讨厌那些根本跟不上步调的无能庸人!在这个过程里,是老师变了,不是我,猴子你仔细给我想想,在汴梁杀皇帝的那会,他是说汴梁所有蠢蛋死光,都算死有余辜,他寻找的是同志,是有天赋有强大本领的人,但是到了西南之后呢?他开始团结什么山里的蛮人,他给最没有天赋的人做启蒙。猴子,做不到人人平等的,有些人就是蠢、天生蠢,把最有天赋的人挑出来,这才是有效率的,也是古往今来这么多年,儒家的主轴,人家也是有道理的。”
“……”
“你现在可能还看不到,猴子,我能看到,如今在西南,可能还是有能力的人去主导那些庸人,但如果人人平等这样发展下去,最后会变成有能力的人要去迁就那些无能的人,最后最后,会导致效率的崩塌……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那些规规条条,绑住你我的那些所谓程序,几个傻瓜,不理解我做的事情,搞弹劾玩阴谋,最后怎么样?如果将在外军令不能有所不受,那还做什么事。我不能容忍无能者的捣乱!”
邹旭的话语凶狠,方承业喝了一口茶。
“算了,你就当我是我无聊的牢骚。”他挥了挥手,“但是重要的是什么呢?是老师教给我这样的手段,是老师教给我这样的眼界,我学了这些东西,也有自己的想法,总有一天你会问自己,是不是青出于蓝了……猴子,我能有更高的效率,我能够给你我这样的人更多的自由,让有能力的人站在上头,去领导,让能够读书能够精通某些技术的人成为中坚,让大部分你知道竭尽全力也不可能被教聪明的人,就不要试图让他们聪明了,让他们听话,受到最好的安排,这本身就是最合理的道路。”
“……这都是在小苍河就有过的争论,老师说的,所谓的精英主义,但腐败怎么办,人在腐败中能力的退化怎么办,还有很多的问题,你要我问你吗?没有什么必要吧。”
“是没有必要啊,猴子,纸上谈兵做推演的时候你觉得这个问题很关键,可古往今来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啊。古往今来,可以做到三百年的帝国,我可以追求四百年,很好了……老师想追求更多,想人人平等,想家国不灭,谁的可能更大?恐怕还是我的吧……”
“那你刚才还害怕?”
“那是因为你们站的是大势。猴子,在读书的时候,或者在同一个体系里的时候,我看起来可能强势一点,但走到今天,你坐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那番话的时候,你占了大势,用的是阳谋,你的背后有老师十多年来领先的优势,有他作为天下第一个打败女真人的势力的力量,它由不得我轻描澹写。这件事情我一下子就想通了,所以我才笑,师弟,你学到了老师的本领……”
“……”
“……也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成为我的同道。猴子你往下面看一看,这里头那么多人,有几个人是你费尽心血后,可以学到你这种本领的,我的想法或许没经过验证,但人人平等是绝对的虚妄。”
“老师也是说,向它靠近。”
“所以我说的也没错,千钧将一羽,轻重在平衡,只不过这个平衡,该划在哪里罢了……猴子,这些细节我们师兄弟当年推过很多遍,我的说法有问题,老师的说法也有问题,辨不清的,可我想要的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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