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敷衍那些学子的考验,推了邀请,在你我面前,却并不多做掩饰,大抵也是为此……”
他想了想,随后笑了起来:“此事无须多想了,我等不过以棋会友,操心太多,未免过分,既知其想法也就是了。今后事情会如何,且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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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以来,宁毅这个名字在江宁城中也算是掀起了或大或小的一些波澜,能够得知水调歌头,得知这名字的人,自然也会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和看法,大多数的看法其实是单纯的,但若隔得近些,便会渐渐的复杂起来。例如康秦二老,例如苏家的许多人,远亲近戚啊,管事啊、下人啊之类的,若再近些,无疑便到了苏太公、苏伯庸这些人。然后是婵儿娟儿杏儿,几日以来,杏儿常用“千里共婵娟”来打趣两人,婵儿算是有些心理准备了,至于娟儿真可谓躺着也中枪,每每面红耳赤,羞得脸蛋都要烧成滚烫的小茶壶,私下里跟婵儿抱怨:“姑爷干嘛要写这句啊……”
于是这几日,她见了宁毅都是低了头躲着走的。
这些人当中,心情最为复杂的,自然便是苏檀儿了,平心而论,最让她在意的不是夫君多有才华,或者他的性格多么古怪,而是:她看不懂他了。
她原本嫁给宁毅,便是因为对方简单,自己能够轻易地看懂这个人,即便成了亲,对方入赘过来,自己便能更不受非议地参与到苏家的事业里去。如今这婚姻虽然还算是有名无实,但在她的心中多多少少也已经接受了对方,接下来,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了。
谁知到得此时才发现,自己对这夫君,竟是完全看不透了。
当然,此时这事情不过现出些端倪,夫君看来淡泊,不像是心怀鬼胎之人,苏檀儿也是心性恬静聪慧的女子,未必会为之慌张。只不过,处理各种店铺事物之余,心中所思所想,就免不了停在这件事上了,这样的年月,便是再聪慧再独立的女孩儿,只要嫁了人,谁又能真对自己的夫君全无所谓呢?
这几日依旧是忙忙碌碌地管理着苏府在江宁的诸多绸缎布庄,闲暇之余,叫了娟儿再去宁毅以前居住的胡同打探消息,倒是在生意当中,偶尔接触的熟人便会问及:“那宁毅宁立恒,便是你夫婿么?”然后将水调歌头赞叹一番。
成亲之后,本也该将入赘的夫婿带来与之前认识的人见上一见的,也好坐实自己罗敷有夫的身份,谈生意时能更加方便一些。不过成亲之时自己耍了些性子,宁毅又被人打晕,此后便是修养的时间,到得如今,两人的这种相处模式几乎定型下来,只是在家中吃饭的时候有些交谈。她对待宁毅的态度虽然自然,但毕竟成了亲,更多几分矜持与傲气,因此直到现在,除了上次提出参加濮园诗会的事情,她至今还未有对宁毅做出一同出门参与某事的邀请。
到得现在,怕是更难提出了。
各方面打听、搜集有关宁毅的消息,在成亲之前,其实就已经做过一次,多数是父亲和爷爷叫人做的,她自己也与几个丫鬟过去看过,并且让婵儿娟儿杏儿打听过有关宁毅的风评,那时候得到的消息,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书呆子,才学不算高,当然,人倒也不至于完全读书读傻掉,否则后来想也不至于会接受苏家的提议入赘进来。这年月,一个男人要入赘到别家,大抵也是认了命了。
不过,这次让娟儿过去打听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却有了些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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