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外面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雪停了,姥姥把母亲用牛皮纸包起来,交给了郎爷,郎爷二话不说,趁着夜色抱着母亲就往外走,事先说好,能扔多远扔多远。郎爷走后没多久,姥姥就躺下了睡了,那时三个舅舅和两个姨都成家了,我姥姥和姥爷带着我最小的姨(比我妈大一岁半)在外屋睡,剩下三个姨在里屋睡。
睡了好久,姥姥突然听到敲窗户的声音,开始的时候很轻,姥姥还以为是风刮的,也没管。可是敲窗声越来越大,最终把小姨都惊醒了,小姨被吓醒后就一向哭,全家都被哭声吵醒,我姥姥这时把我小姨交给我四姨哄,和我姥爷披上大衣准备出去看个究竟。
姥爷开着手电和姥姥就出去了(那时手电是奢侈品,绝对不亚于此刻的爱疯,一般家里没有,那是火车站给我姥爷配的,值夜班时用),打开门向窗户那照一下,又把院子照了一圈儿,什么都没发现,照到狗窝时,发现自家养的大狼狗爬在狗窝里,身子程弓形,两眼瞪着大门口,瑟瑟发抖,连叫都没叫一声。姥姥也没在意,以为是下雪了,天冷冻的。其实仔细想想,农村的狗一年四季都在外面,已经适应了,那明显是被吓的。
这是,突然响起敲门声,因为院子外的大门是铁的,所以声音很大,虽然敲了没几下,可是在夜里很清楚。我姥姥问了句谁,没人回答,我姥姥便破口大骂,大半夜不睡觉敲门吓唬人什么的,边骂边向大门走去,我姥姥很厉害,全村没有不怕她的,用东北话讲叫“茬子”。
敲门声戛然而止,当我姥姥和姥爷打开院子大门时,什么都没有,姥爷下意识的把手电向下一照,发现地上有团东西,姥姥一眼就认出,那是包我母亲用的牛皮纸!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包的就是我母亲,我妈当时嘴唇和眼睛都紧闭着,并且脸色发青,应经没呼吸了。
我姥姥当时就急眼了,想都没想,抱着我妈就冲到郎爷家,使劲砸郎爷家大门,半天郎爷出来了,我姥姥指着他骂,拿了钱不办事,还把死小孩放人家门口,甚至冲上去准备挠他。还好我姥爷拦着了,(姥姥虽然是“茬子”,但很听我姥爷的,也不是因为爱啥的,姥爷挣工资,谁挣钱多谁当家呗)
姥爷清了清嗓子对狼爷说,老郎大哥,你看你这事办的不咋地吧,扔小孩这事确实缺德,但我们也没白让你扔,钱你也收了,你咋能干这事呢。郎爷也是个老实人,就对姥爷说,老刘啊,我老郎啥人你不明白么,钱收了,事肯定不差,我是走到“南地”那找个小坑把咱小孩埋的,南地是我们村南边的大野地,离村子挺远的。郎爷说得千真万确,但我姥姥手里抱着的也确实是我妈。最终我姥姥开口了,不跟你墨迹了,不管咋地,你说你扔了,但小孩又放我们家门口了,要么退钱,要么你把这事办明白了。
郎爷想都没想接过我妈,说行,大妹子,这事不管咋地我没整明白,我管到底。其实郎爷也是舍不得那两块钱。都到这时这三人谁也没往鬼怪那方面想,(因为受毛爷爷的影响,这帮迷信了半辈子的农村人都变成无神论者了,可见毛爷爷的个人魅力有多大),也是因为我姥姥,姥爷急着想把小孩扔了,郎爷也不想把到手的两块钱再送回去。郎爷直接抱着母亲就往南地走,我姥姥姥爷也就回家睡觉了(家里还有一堆姑娘,大人离开久了怕她们害怕)。
我姥爷比较心细,回来路上看见地上的脚印有些不对,因为刚下过雪,脚印很清楚,从我姥爷家往南地去的方向仅有一串脚印,如果是郎爷或者别人把我妈从南地又送到家门口的,肯定是两排脚印,姥爷跟我姥姥说了,其实也不是为了大晚上吓自我老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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