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皱着眉不吭声。
莱轸说:“大理大人,破了这么大案子,受了王赏,您怎么好像不高兴呢?”
“唉唉,看都士大人说的,受了王赏怎么能不高兴呢?我高兴,可是,”咎显咂了下嘴:“我总觉得,这案子破得太容易了点儿。”
“容易?嗯,好像是有点……可这又说明什么呢?”
“我怀疑是有人为了隐藏自己,故意让施叔期出来顶缸的。施叔期是那人的死士,愿意为他而死,可实际上作案的不是他。”
“不是他?您怎么知道?”莱轸奇怪地说:“当时审问的时候属下也在旁边,他口供的那些,好像和我们知道的那些都对茬,没毛病啊。”
“他其它说得都对,可唯独说杀人那个不对。”咎显苦笑了一下,自己举着双手做了个劈砍的动作:“他用的武器是钺,用法的确该这么劈砍,可是那两个胥人其实是被人斩断了颈子。对于直立的人,那必须得用横斩才能做到,根本不是用钺劈的,除非那两个胥人乖乖地弯下腰、伸长了脖子让他劈,而这根本就没可能。”
“哎哟我的天,好像是啊。”莱轸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唉唉,我怎么当时就没想到。这么说其实还有别人……”
“算了,暂时先这样吧。这样结案,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唉……”
咎显叹口气,摇摇头,上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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