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尹一走,商南立刻就跑到了颐寿宫去见皇太妃纴巟,见了纴巟就跪倒放声大哭,告诉姒母伊尹带着人来逼宫了,要予一人交出金钩和王玺,问姒母自己该怎么办。
一边说一边哭,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是真怕。
纴巟听了,愣住了,她也没想到伊尹能这么疯狂,杀了自己的好兄弟义伯,真的来逼宫要王位了,这在以前是她根本不可能想象的,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奴仆出身的庖人,一个做饭的厨子,混到右相的位置上已经很让人惊讶了,现在竟然要篡夺王位,天下哪里有这种奇事啊!
再看看面前这个儿子,更让人糟心,软弱无能,遇到事情不是躲就是哭,没有一点贵族的风范,更谈不上君王的尊严了,心里觉得万分难过。
愣了片刻,纴巟咬了咬牙关,深吸口气:“南儿,你哭什么呢?你多大了?三十多岁的人了,不说你是商王,不说你是王子,甚至不说你是贵族,你至少还是个男人吧?一个大男人,遇事难道如此没有一点担当的勇气?先王成汤的儿子就是这样的?”
“姒母,可孩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看、我看伊挚就是疯了……”
“伊挚疯了,他要王位,还要博个好听的名声,什么‘禅让’啊,真可笑啊!可是你呢,该知道是该让不该让,也该知道让与不让的后果,这方面姒母不能帮你拿主意,你自己看着办。只要你觉得对得起先王成汤的在天之灵、不污了成汤之子这个名头,姒母都支持你!”
商南脸上挂着泪珠、张着嘴巴,也愣住了。
半晌,他好像终于鼓足了勇气,下定了决心,合上嘴,擦擦眼泪,站起来,给纴巟行礼:“姒母,孩儿明白了,也知道该怎么办了。您说得对,孩儿是废物一个,但无论再怎么废物,总要对得起皇考成汤的在天之灵,不能玷污了成汤之子的名头。我两个哥哥都做到了,孩儿也一定会做到。请姒母保重,孩儿告退!”
商南说着,给纴巟拜手稽首行礼,然后转身走了。
纴巟看着儿子的背影,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喃喃地说了一声:“南儿,你也保重……”kánδんu5
第二天,亳邑之中就热闹起来,因为大商朝廷发布告示:商王南决定逊位,禅让给大贤人右相伊尹。今天要到宗庙里祭祀祖先,然后在莽宫大室举行禅让大典,正式交权。
商朝廷的文武百官、万国的侯伯田男,都汇集到了莽宫大室前广场上,七八千人,加上看热闹的,可算是“万头攒动”了。
在后宫的寑殿,商南早早起身,让寑宰宫人给自己梳洗,戴上王冕、穿上王袍,真个端冕玄服,恢复了王者的装束,然后坐在席上等。
过了一阵,伊尹亲自带着黑颠等人进来了,也是端冕玄服,手持牙笏,准备举行祭祀和大典的。
伊尹上前行礼:“臣伊挚,参见君上!”
“哦,右相平身。”商南和昨天完全不同了,脸上没有了恐惧,非常镇静,语气平静而舒缓。
“君上,时候不早了,您该动身去太庙了。”伊尹说。
“哦。”商南答应着,却稳坐着没动地方。
黑颠却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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