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陈婆目光落在威儿身上,她不相信少夫人还会虐待威儿,少爷是胡家唯一的血脉了,少夫人应该要收敛一些的吧。
看出陈婆的犹豫,双至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对面有间酒楼,我们到里面去说。”
陈婆迟疑看了双至一眼,对威儿道,“少爷,您还认得老奴吗?”
威儿刚吃下一碗豆腐脑,这个熟悉的味道让他想起很久以前爹爹也常带他来这里,他好挂念爹爹……想到这里,威儿本来满足的笑脸一下蔫了下去,扁着嘴目光无神盯着前方,却不知他视线落在何处,看起来很空洞。
双至顿觉得一阵悲凉之感溢上心头,她牵起威儿,对陈婆淡声道,“今日能遇到你,许是上天造化,能不能让威儿接下来有一个安全且健康的生存环境就看你了,你不必怀疑我什么,我对你对威儿对胡家都没有恶意,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罢,你看到你家少爷如今这样,难道还猜不出他这两年过的都是什么生活吗?除了爹爹二字,他别的都不会说,难道他以前也是如此?”
陈婆脸色一变,血色尽退地看着威儿,“怎么会……少夫人的失心疯不是已经痊愈了吗?”
失心疯?双至一怔,胡夫人像是患有精神病的人吗?
怀着疑问,双至一行人到了豆腐脑对面的酒楼,开了一间厢房,双至让容兰把威儿的衣裳掀起来,给陈婆看了威儿的伤口。
陈婆本来还将信半疑,看到威儿的背部之后,咚一声跪了下来,抱着威儿嚎啕痛哭,“少爷,我可怜的少爷,是老奴没照顾好您,让您受了这么多的苦,少爷……”
容兰和香芹劝说了陈婆好一会儿,才终于让她止住了大哭,威儿得到自由立刻躲到双至身后,惊惧地看着陈婆。
陈婆见到威儿对她如此防备,心中悲戚又起,抽泣道,“少夫人真是好毒的心,就算失心疯了,也不该如此对少爷下这样的手。”
“你口口声声灯火少夫人得了失心疯,究竟是真是假?胡副将是否知道这事?你又怎么肯定这就是你们少夫人下的手?”双至不是没怀疑过这个陈婆究竟是不是胡家的奴仆,听她言语和对威儿的态,确实也不必怀疑她的身份。
陈婆抽泣着,声音断续,“少夫人是在年前得了这个失心疯的,若是爷在家还好,爷要是出征了,少夫人一旦发作便会打少爷,少爷背上的伤口老奴以前也看过,自然认得是少夫人所为。”
双至听得心头冒火,声音也有些愠怒,“既然你知道少夫人患有失心疯,为何不告诉胡副将,竟然让威儿被她虐待了这么多年,你们究竟是怎么护主的?”
“老奴不是没有跟爷说过,可……可少夫人的失心疯时好时坏,爷一回来,她就好了,就算老奴说了,爷也不会相信。”
“那威儿背后的伤口呢?胡副将不曾见过吗?”双至压抑着怒火,她现在不去细想胡夫人的失心疯究竟是真是假,她只想知道为什么早年前就发现胡夫人虐待威儿的陈婆没有将这事告诉别人,以致让威儿自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爷每次出征都要很长时间,回来之后,少爷背上的伤口都已经好了,疤痕也看不出来了。”陈婆也不明白少夫人怎么能这样骗过了爷,让他们这些当奴才想告诉爷实情也找不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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