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侠没有回头,跟上三人的背影,两三个纵步,消失在五人的视线之外。
张燕儿走到母亲的身边,挽着母亲的手,不解道:“妈,爹爹这是怎么哪?”
张夫人望着丈夫消失的那片树林,两眼空空,嘘声说道:“有什么为什么!阳春之曲,和者必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言语落,扔掉手中那柄断剑,携着女儿,带着三个弟子,朝着西边走去,时不时回头眺望一下那片树林几眼,只见树木随风涌动,像极了依依不舍的情意。
五人出得林子,走在一条已来来回回走了成百上千次的山路上,不小心将裹藏在心头的苦味增添了几分,只因见到了前边不远处有家‘成记小酒馆’。
以前他们只要打这里经过,张天昊都会让他们停下来,坐到茶棚下喝杯茶,歇一歇。有时一个兴致来潮,要上一两壶酒,点上两三个硬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喝上一杯。
五人路过饭馆门前的茶棚,萧若云见四个孩子脚步略显懒散,便打住脚步,走向一张松木桌子,围着坐了下来。
很是不巧,刚才在林子中跟张天昊比剑的那个乞丐白玉天也在,正坐靠在南边的一张桌子旁,乐气腾腾地吃喝着,没有注意到有客人来。
张燕儿朝白玉天那儿望了一眼,见桌上摆满了酒菜,一大壶酒、一大只鸡、一大只猪蹄、一碟牛肉、一盘南瓜、一大碗米饭,自娱自乐地吃喝着,很是来气,走了过去,抢过他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摔,怒目而视。
白玉天很是不解,很是无辜的眼神送给张燕儿,道:“姑娘,我自己买杯酒喝,碍你什么事了吗?”
张燕儿道:“不碍我事,我看那酒杯不顺眼。”
“行。”白玉天拿起茶杯,喝掉茶水,倒了半杯酒。
张燕儿一把夺过,顺手一扔,比先前的酒杯扔的更远。
白玉天起得身来,道:“姑娘,就一个酒杯跟茶杯,它们那里得罪你了?”
张燕儿冷冷一眼,微微咳嗽两声,好像是被白玉天身上的异味呛到了,懒得回话,转身离开。
“莫名其妙!”白玉天坐了下来,提起酒壶,一切照旧,吃喝起来。
张燕燕回到座位,斜看白玉天一眼,见他像什么事都发生过一般,吃喝的津津有味,心里很是难受,嘀咕道:“这么多好东西,你吃的下吗!撑死你。一顿饭吃的这么好,也不知道去买件好衣裳换上,穿的这么破烂,还臭气喧天,一点都不像个年轻人,好讨人厌。”
白玉天这种话听的多了,不差张燕儿这几个嘀咕声,只顾吃喝,三两下就将那只大猪蹄消灭了,再来个两三下,那只鸡跟那壶酒也被消灭了。将满是油渍的手掌在自己那脏兮兮的衣服上擦了擦,拿起筷子,吃起米饭来。
店家在一旁观看,见虚惊一场,欢欢喜喜地提着一大壶茶走了来,摆好茶碗,顺手给张夫人倒上一碗茶,对着萧若云微笑道:“夫人,你们要来些什么吃的?”
张夫人刚要出言,话儿却被女儿接了去。
“两只鸡,一大盘牛肉,一壶酒,五碗阳春面。”燕儿见白玉天吃的那么好,自己比他穿的好,长的更好,可不能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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