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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安凝视着常风,斩钉截铁的说出了两个字:“不行!”
常风一愣:“世叔?”
徐永安道:“我家先祖中山王薨前曾给子孙留下过遗训——徐家人无论为将为官,都不能干涉国本大事!”
“太子废与不废,都是朱明皇族的私事。徐家人不能掺和!”
常风怒道:“难道世叔要眼睁睁的看着太子被废,奸党完全把持朝政?”
徐永安正色道:“我是武将。武将就应该尽自己的职责!保护好武库里的火药,不外流一桶,是我的职责之一!”
大帐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如果徐永安不同意交出火药。常风的计划就成了空中楼阁!
死心眼的徐永安,成了常风保储功臣之路上的最大绊脚石!
“哈哈哈!”常风忽然仰天大笑。
徐永安问:“你笑什么?”
常风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我笑你自称中山王子孙!”
“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京城里的勋贵也好,官员也罢,都视南京魏国公一脉为正宗的中山王子孙。”
“京师定国公一脉,不算中山王的子孙,只算徐增寿的子孙罢了!”
“果然,徐增寿的子孙跟徐增寿一样,是一群只求保全自身富贵的懦夫!”
常风的话说的很重。
靖难之役时,徐达长子徐辉祖,与三子徐增寿站在了截然不同的立场上。
徐辉祖笃信忠臣不事二主。为建文帝奋战到了最后一刻。即便永乐帝登基,他也绝不低头。最后被永乐帝圈禁至死。
徐增寿则当起了永乐帝在南京城的内应。给燕军提供了大量南军情报。最终被建文帝察觉,亲手杀死。
永乐帝登基,追封死去的徐增寿为定国公,属靖难勋贵之列。
后永乐帝迁都。开国勋贵留南京,靖难勋贵迁京师。
但京师内的靖难勋贵,一直瞧不上定国公一脉。
大部分勋贵都佩服宁折不弯的魏国公徐辉祖,鄙视墙头草徐增寿。
常风刚才一席话,触碰了徐永安的逆鳞!
定国公的子孙,最忌讳别人说他们先祖徐增寿是懦夫了。
徐永安暴怒之下,走到常风身边,直接抽刀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徐永安怒道:“你敢诋毁我的先祖?就凭你跟我索要火药,我就可以就地正法了你,上报朝廷你谋反!”
常风面色镇定:“世叔是要拿我的头颅,向奸党邀功请赏嘛?来吧!”
“呵,您的大哥在京城里,整日对奸党卑躬屈膝。您这么做,我并不意外。毕竟是亲兄弟啊!”
常风极尽讽刺挖苦。一边的徐胖子听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徐胖子苦苦哀求徐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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