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脖子,一手拿刀飞快割开大鹅的喉管。
将鹅脑袋搭在水池边,鲜血一滴滴的落进下面接着的不锈钢碗里。
“血需要留着吗?可以做一道焖鹅血。”
危昭临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她动作,眉头逐渐拧紧。
“你不怕了?”
米禾用刀柄拍晕了那条半米长的龙利鱼,刀尖捎来鳃盖,手指一勾就把鱼鳃扯了出来。
“真动手了之后,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她歪了歪头,又问,“鱼需要片好吗?”
危昭临没说话,眼底流露出浅浅的意外与不解。
米禾也不追问,手脚麻利的开始处理鸭崽和兔子。
厨房里腥气四溢,鱼腥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气味冲的要命。
可米禾的表情却始终是淡定的,甚至还有闲暇笑着与危昭临搭话。
危昭临始终沉默,探究的目光慢慢变成了索然无味。
他拨转轮椅离开厨房:“你忙,我去休息。”
“嗯。”米禾眨了下眼睛,给兔子剥皮的动作变得轻缓了许多。
上午十点,两个厨师准时抵达。
米禾已经处理好了全部的食材,干脆留在厨房里给打下手。
十一点半左右,所有的菜品全部出锅,受邀的客人也到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米禾全程笑脸迎人,言谈举止间颇有女主人风范,期间甚至还夸了几次厨师的手艺绝佳,鹅肉味道极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催眠了自己之后,米禾觉得危昭临对她的关注少了许多。
散了宴,米禾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距离催眠结束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她必须得想办法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度过情绪反扑的高危阶段。
“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米禾体贴的帮危昭临倒了杯热水放在手边。
这间病房24小时都有护工在外面蹲守,危昭临有需要只用按个铃就行,所以米禾也没什么好叮嘱的,打完招呼就要走人。
“米禾。”危昭临叫住她,“不需要把厨房里那些残余的食材带走吗?”
他口中的残余食材指的是兔皮、鱼鳞、鹅毛之类的东西。
米禾心口一跳,故作疑问:“厨师走的时候没有把垃圾带走吗?”
“垃圾?”危昭临眯了下眼,“我以为你更愿意把他们称为尸体或者残骸。”
米禾攥紧手心:“为什么会这么想?”
“据我所知,不久前你还为一只兔子举行过葬礼。”危昭临眼神满是估量,“你当时不是还说,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值得被尊重吗?”
原来如此!
米禾恍然大悟。
终于知道了危昭临会用这个方法试探她的原因。
“所以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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