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载,这位孙太后怕自个儿子搞不定,特意派自己的哥哥孙继宗和弟弟孙显宗参与了夺门。
合法的政变,你让作为臣子的于谦怎么去阻止?
三则。
朝中大臣虽无人敢说出来,但心中都深知一点。
景泰帝无子,一旦驾崩之后,皇位迟早要回到朱祁镇这一支来。
夺门之变无非是加快这个速度,从这个角度来看,也就没有阻止的必要。
再加上于谦又是一个轻君重社稷之人,他效忠的是大明,而并非是大明的某一个君主。
故而在于谦看来,夺门之变本质上只是皇权内部斗争,换来换去都是宣宗的血脉,自己所要做的,是稳固大明社稷。
不阻止夺门,江山依旧,只是换了个皇帝,而且还能解决朱见深的继位问题。
阻止夺门,社稷不稳,国家动荡。
所以,他选择了前者。
“明知枉死而赴之,公之气节,冠绝千古。”
季伯鹰淡淡开口。
从眼前来看,于谦这般淡定,明显是事先已经知道自己如果坐视夺门不顾,等夺门成功之后,复辟集团第一个就会拿自己开刀。
原因也简单,朱祁镇身边那帮人,如石亨徐有贞等一帮蛀虫,对于谦都是恨之入骨。
甚至于石亨等人要用‘谋立襄王’的罪名摁在自己头上,于谦也早已心知肚明。
“阁下谬赞。”
“可否告知来意。”
于谦平静望着季伯鹰,他并没有问季伯鹰的来历,因为他并不在意。
不过对于这位神秘之人到来的缘由,他倒是有几分兴趣。
季伯鹰点了点桌案,一瓶飞天出现,加上两个酒杯。
抬手,季伯鹰先为于谦倒了一杯酒,随后给自己满上。
于谦眼神微凝,他心再如何平静,看到这一手凭空虚物之法,也是有些涟漪泛动。
“于少保,请。”
“请。”
季伯鹰起杯,于谦亦是起杯。
酒入肚,于谦眼神精光闪烁。
“好酒!”
他这一生不贪财,不恋权,不迷女色,唯独就是好一口酒。
对于这酒的称赞,季伯鹰已经习惯了,他所用的酒,都是窖藏了数十年的典藏飞天,放在后世,随便一瓶都是天价。
得亏这是金手指福利之一,不然就是把他季伯鹰卖鸭圈里去,一天开十辆坦克,连开一年都赚不到一瓶。
放下酒杯,季伯鹰注视着于谦。
“在下来此,只为请教一件事。”
“阁下请讲。”
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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