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猜到了又如何?
他依旧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说。
只能沉默。
“许兄。”
张顺义深吸了口气,道:“我打算离开沧泷。”
“离开沧泷?”
“去章华府城,备考乡试。”
张顺义扬起嘴角,有些牵强的笑道:“你已经当上了典史,作为同窗知交,我岂能落后太多?”
“也好,对你来说,科举才是正途。”
许崇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银钱方面不用担心,许府账上还有不少……”
“别,许兄不屑的花用却推给我,这是什么道理?”
张顺义开了个玩笑,道:“放心吧,我是早你一年的廪生,有朝廷养着,饿不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许崇也没再强求。
二人就此沉默。
一直到分别,谁都没有再开口。
张顺义走后,许崇在张有德的坟前站了很久。
他并不否认是自己逼死了张有德,但同时他也并不觉得就愧对了张顺义。
在这个吃人的世界,不争和不慎死的就是自己。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吴、周二人居然连死人也要利用。
简直毫无底线可言。
“吴文景,周泽。”
许崇在心里不停的重复这两个名字。
………
三个月后。
“大人,有一封您的信,从府城寄来的。”
刘二一进门就弓着身子,碎步到近前,双手捧着一封信笺送上。
许崇睁开眼睛,将信笺上的落名收入眼底:“放下吧。”
“是。”
刘二将信笺放下,抱拳后退,一直退到门外才敢直起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月下来,许崇明明什么都不做,每天不是坐着假寐就是回房睡觉,堪称有史以来最尸位素餐的典史。
可一众衙役对他不仅没有丝毫轻视,反而愈发的敬畏起来。
就连赵六和自己这两个亲信都是如此。
‘大人天生就是当官儿的料啊……’
刘二松了口气,挺直腰背守在了门外。
堂内,许崇已经拆开了信笺。
‘兄启,见信如晤。
弟乡试夺魁,甚愧,窃兄之解元郎矣。
望兄安好,勿念。
弟张顺义。’
“这小子……”
许崇放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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