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贯的润笔费,常知县会毫不犹豫地收下。
可是现在嘛,他却有些看不上了。
无他,只因方才他收到妻弟的来信。
那白糖与精盐,一被运到济南府,便被一群富商一抢而空。
白糖卖出30贯一两,精盐2贯一斤。
仅这一趟,便净赚了一千八百多贯。
关键这还只是济南府,若是运到东京城里,只怕利润会更高。
真真是暴利!
况且,对常知县来说,这笔生意近乎无本买卖。
只是倒个手而已。
若是粗盐供应得上,想来下一趟至少能赚三千贯。
一趟便净赚几千贯,一年下来还得了?
剿匪?
哼!
这哪是剿匪,这是在断我常玉坤的财路。
想到这里,常知县啪的一声合上盖子。
郑大郎一直在悄悄观察常知县的神色,见他似笑非笑,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果然,只见常知县正色道:“令妹心情吾理解,但朝廷法度岂能乱来?那韩二连同手下,只不过区区六人,如何能惊动镇海军?你且宽心,本县已扩招弓手,日日操练,待到时机成熟,自会遣人剿匪。”
“另,剿匪是本县职责所在,郑员外莫要多礼,这些阿堵物且带回去罢。”
说着,他将木盒推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郑大郎神色惊疑不定。
若不是了解常知县的为人,单凭这番话和这副做派,只怕此刻他会觉得这是位两袖清风,一心为民的好官儿。
回过神,郑大郎迟疑道:“这……那俺便代家妹谢过知县了。”
常知县语气温和道:“且去罢,福伯送客。”
目视着郑大郎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常知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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