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觉得价格是否再往上抬一抬?”
闻言,常知县思忖道:“元辰觉得涨多少合适?”
“白糖四十贯一两,精盐二贯半一斤。”
“嘶!”
常知县不由深吸了口气。
要知道,这几乎是他拿货价的两倍了。
惊喜之余,他不由担忧道:“是否太高了些?若是引得那帮富商联手抵制,只怕会多生事端。”
“不高。”
朱吉摆摆手,解释道:“也就是俺们在东京城内没有跟脚,否则若是能贩到东京城,白糖至少能卖到百贯一两的价儿。”
回想起那帮富商看到白糖后,近乎疯魔的模样,他甚至觉得四十贯一两都卖低了。
常知县沉吟道:“且先试一试罢,俺对经商一窍不通,元辰你多费些心思。”
“大哥放心做官,这些事儿交予俺处理便是。”
朱吉端起热茶抿了一口,汇报道:“此次净赚一千八百五十贯,采购硝石、硫磺、生铁等材料,耗费了六百二十贯。”
“怎地要这么多?”常知县皱起眉头。
北宋时期盐铁产量高,朝廷虽管控严格,但价格却一直很低。
神宗年间一斤生铁只需二十五文,哪怕到了如今,铜钱贬值,也才涨到三十八文。
两百斤生铁,顶天了也就十多贯而已。
外加几车硝石和硫磺,哪里用得到六百多贯。
朱吉苦笑一声:“这些材料是没几个钱,但为了打通铁监的关系,着实花了不少冤枉钱。仅是请东道,俺就请了七八回。”
“这帮贪官污吏,当真是硕鼠蛀虫!”
常知县冷哼一声。
“……”
这话朱吉就没法接了,只得默默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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