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荒唐的纠缠揭过去,更没有点明她那不该存在的隐秘心思。
“不早了,去休息,”陆清时不打算跟她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修长的手指轻声扣了扣桌上的资料,“专会时间很近,你只有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抓紧时间学习。”
姜浅低着头,抿着唇角“嗯”了一声,就乖乖的出去了。
陆清时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把书房门带上,直到房门“卡擦”的一声轻响,整个空间才重新恢复了安静。
他闭了闭眼。
脊背陷进大班椅的椅背中,修长的大手覆上跳动着的眉骨,缓了好几秒。
书房里光线很亮,从半空中坠落,将男人深邃硬朗的五官轮廓映衬的更加深隽而分明,那双如海般幽深的黑眸,像是凝聚了世间所有的复杂情绪,沉的让人望不到尽头。
半晌,他才重新睁开眼睛,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捻出一根,沉默的点燃。
袅袅四散的青白色烟雾中,他把烟夹在指间,一口都没有吸。
目光透过烟雾,落在文件下那本被翻过无数次的小黄书上。
粉色的樱花竹签,丫头漂亮的簪花小楷。
沅有芷兮澧有兰。
说起来,湘夫人这一卷,当年还是他教她读的。
她读的时候尚不专心,不是喝水就是上厕所,她一向见古诗文就头疼,更别说是晦涩难懂的先秦文学,抽背的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背个七七八八,这一句,倒是记的很牢。
思公子兮,未敢言。
陆清时坐了很久。
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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