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安已经感到深深的不安全感了。
经过鹿鸣宴一事,他一直感觉自己的生命,都操于在别人的手中,那种茫然然无力感,那种无力回天的感觉,对他来说很不好,他真的不想再这样!
他这么站在渡船船头好一会,忽然:
“在想什么呢?”
都灵儿走了过来,忽然说道。
梁平安指了指面前的黄河之水说道:“看着眼前的大河,岂不像这人生之际遇?”
都灵儿看了看前面的黄河之水,她到没有这番感慨,于是扬起手,咕嘟嘟喝了一大口的酒。
她手里正拿着一只酒葫芦、仰头喝酒。
梁平安看着她喝酒的举动,先是一愣,这两天他倒是没注意到都灵儿是个酒瘾之人。
似是感觉到梁平安的目光,都灵儿晃了晃酒葫芦,抱歉说道:“不好意思,就剩一点了,我得留着在路上喝。”
旋即又懊恼起来:“走得急,没多带几坛子酒。”
梁平安有些无语,敢情一女酒鬼。
不过梁平安看她这喝酒的样子,旋即说道:“没关系,到了新乡后,我有比这酒水更好十倍的酒,让你喝。”
那都灵儿忽然转头看向梁平安,眨了眨眼睛,旋即不可思议地道:“你说的是真的?”
梁平安道:“我骗你这个作甚,只是没想到,你这么酷爱饮酒。”
都灵儿道:“自小有体寒之症,喝酒可以暖身暖胃。”
“哦,原来这样。”梁平安感慨了一句。
两人之间稍稍沉默了片晌,都灵儿问道:“你真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杀中州监察御史?”
梁平安看过来,说道:“好奇啊,可是你不跟我说,我有什么办法?”
都灵儿不由翻了个白眼,旋即道:“那你倒还真沉得住气!”
梁平安干笑了两声,旋即正色问道:“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李道深,他于我有破家灭门之仇!”都灵儿忽然森然说道。
梁平安没继续搭话,他只默默听着。
然后,都灵儿便述说起来:
“景泰二年,这李道深是辽东省的巡盐御史,当时我父是锦州守将。
他在一次截获赤乌人的辎重中发现了大量的走私盐。
我父只以为有边镇守将跟赤乌人暗通款曲,并且这是私盐走私。
我父直接将这事,写信告诉了巡盐御史李道深。
我父与李道深一直是好友!
可是就是这位我父引为好友的李道深,他栽赃陷害我父,说我父勾结赤乌人,走私私盐兵器,当时全家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局面!”
她说到这里,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滴滴落下来。
她用袖子抹了抹眼睛,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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