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开着,一阵风吹进来,后座有纸张飘动的声音。
汉哥慢慢转过头,看到了那沓纸,他把它们拿过来,又看了一遍。明亮家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些恐怖的文字,绝对不是偶然。一股阴森的冷气从他的脚底升起来,迅速蔓延了全身。
不管碎花小鳄怎么伪装,他依然觉得,她就是坑害明亮的人。
问题是,她做了什么?
她怎么把明亮带入了一个编排好的幻象世界?汉哥不相信巫术,他只相信没有油汽车就开不走。高科技药物?汉哥同样不相信,精神是看不见的,能够扭曲它的东西绝对不是实物。
最可疑的是昨天午夜12点,从那以后,明亮就彻底神志不清了。
碎花小鳄究竟对她说了什么?
这是最深的谜。
汉哥越想越头疼。
陆续有人经过汉哥的车,大家去上班。汉哥盯住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穿着白衣白裤,提着鸟笼子。他不是那个练功的侯先赞吗?
汉哥下了车,跟他打招呼:“遛鸟去啊?”
侯先赞看了看他,说:“啊。”
汉哥说:“昨天晚上实在对不起……”
侯先赞说:“什么对不起?”
看来,他没有认出汉哥。
汉哥说:“昨天晚上我打扰您练功了啊。”
侯先赞想起来了,他说:“对了,你确实很讨厌。”
汉哥说:“其实,我很想跟您请教一下,您练的是什么功呢?”
侯先赞说:“很难得啊,年轻人,我的儿女们对这些从来不感兴趣。”他一边说一边把鸟笼子挂在了树上,然后就说开了,“首先,你知道什么是‘道’吗?”
汉哥:“不知道。”
侯先赞叹了口气:“俗世之人,总是一张嘴就是不知道不知道,没错儿,所有人都不知‘道’……”
汉哥假装虔诚地听。
侯先赞:“不知‘道’为何物,你知道这多可怕吗?‘道’生‘一’啊,‘一’生‘二’啊,‘二’生‘三’啊,‘三’生‘万物’啊!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我练的正是‘自然’功!”
汉哥突然问:“您见过碎花小鳄吗?”
侯先赞愣了愣:“碎花小鳄?是不是三楼那个女孩?”
汉哥:“是她是她!”
侯先赞:“那个女孩有意思!她说,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精神病,只有我一个人是精神病大夫。”
汉哥:“您收她为徒了?”
侯先赞:“她只是跟我聊过一次天而已……”
这时,五楼有个年轻女子探出了脑袋:“爸,我不是让你去买煎饼吗?”
侯先赞朝上看了看,说:“知道了!”然后他摘下鸟笼子,对汉哥说,“等空闲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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